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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便薅了一颗果子。

  小孩破涕为笑：“谢谢大人。”

  其他正在观望的小孩立刻跑过来，姜楚一瞬间变成了最受小孩欢迎的人。

  他们都听大人说过，大祭司会驱走鬼和病痛，所以不能对大祭司不敬。

  姜楚于是乘机套小孩的话，无奈一无所获。

  “大人。”一个小男孩仰起头，目光澄澈地看着他，“我奶奶生病了，你能去看看她吗？”

  姜楚摸摸他的头：“你奶奶住在哪里？”

  另一些小孩拉拉他的衣袖，怯生生道：“大人，你不要去，听说吴奶奶疯了，谁的话都听不见。”

  小孩立刻特生气回答：“奶奶没有疯！你们别乱乱说。”

  大祭司摆起架子来还是很严肃的，他立刻收敛笑意：“在背后说坏话的小孩……”

  “会被血娘抓走做童养夫。”他极其缓慢地，摸了摸男孩的脑壳。

  妈妈有人吓小孩！

  小孩呆呆地看着他，不争气地吓哭了。

  “呜呜不会的……”他抽抽搭搭地说，“村长说只要拜过河神庙就不会被抓走……”

  大祭司：“河神庙？”

  小男孩拉拉他的衣袖，低声道：“是山上的河神庙，娘子会路过的那个。”

  为了套线索无所不用其极甚至吓小孩的大祭司，现再也问不出什么，失望地随小男孩离开。

  他们一直走进一幢低矮的房子里。这幢房子看起来相当普通，甚至看起来比旁边的更破一点。

  而且没有其他人，静悄悄的，安静地有些可怕。

  小男孩推开最后一扇门，朝床上的人扑去：“奶奶，我回来了啦，我把祭司大人带来了！”

  然而床上的老人已经意识不清，精神状况相当差。

  “回来啦……”她浑浊的眼睛，愣愣地瞪着天花板。

  她突然浑身颤抖起来：“回来……小梅、小梅回来了！”

  姜楚立刻回神——小梅？

  是易小梅？

  床上的老人断断续续，似乎随时会咽气，任谁都能听出她语气中的恐慌：“小梅回来了、小梅回来了……肯定是她，是她回来了……”

  小男孩露出疑惑的表情，模样天真：“奶奶，您在说什么呀？”

  他的声音单纯而甜蜜：“您又忘了，我们村里——根本没有易小梅这个人呀。”

  姜楚默不作声，突然走上前一步。

  “你奶奶快不行了。”他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