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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霞艰难地将紊乱不堪的思绪略略整理一遍,待回过神来,邓季山已走远,急促加快脚步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廊道,走过中堂,绕过天井,来到大堂。
今夜是十五,平日里先人的牌位都是供奉在祠堂里,每逢大节,族长便带领村里的老老少少进行隆重的仪式。每逢小节,初一、十五的只需将先人牌位供在族长家里,以族长家代全村进行拜祭。所以,此刻大堂正面中央的黑漆实木神台上摆满了先人的牌位。
邓季山信手拈来三根檀香,一掌托香一掌功,只见两掌一搓,三根香顿时点燃。随即反掌一扣,捏在手中。满屋飘着幽幽的檀香,邓季山恭恭敬敬五体投地顶礼膜拜,磕了几个响头,又毕恭毕敬走上前上香。
阿霞站在他身后,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对眼前这个男人尽是腾云驾雾,八面不着底儿。
他个性叛逆,自他逃婚那天她便知道。他不是一个逆来顺受、听听话话的家伙,以至第二天当人们愕然现原本应该在享受新婚燕尔的新郎倌不知所踪时,敲锣打鼓把村子翻了个遍,终是一无所获。
大妈很生气,本是洞房花烛后宣布由他继承族长之位,可他一声不响偷溜了,大妈只好勉为其难代为之。
这一晃便是三年过去,如今他又鬼鬼祟祟溜回来,冒着被擒拿的风险不会只为了在先人牌位前行叩大礼吧?一面是叛逆不羁,一面是尊师重道,到底哪一面才是他的真性情?
阿霞自顾沉思,却没留意邓季山已早早走到跟前。当焦距清晰后,定睛一看,一张桀骜不驯的脸正坏笑望着自己。赶紧低头躲开,“我去帮你看看马伯把东西弄好没。”
“干嘛躲我?”邓季山莞尔一笑,望着这位温文尔雅的女人,再想想姊那副颐指气使的模样,怜悯之心顿生。“你……还好吗?在这儿住习惯吗?他们欺负……”嘘寒问暖的话语还未来得及说完,却因邓季山出乎意料看到了阿霞那淡然的双眼里流露着心如止水的神态,而忽打住。似乎他的关心只是虚伪矫情、多此一举而已。
阿霞并未逃离,兀自冉冉走向旁侧黄花梨木椅,俯徐徐坐下。望着她举手投足间的漠然,与他初见时那个张皇失措的少女简直判若两人。“怎么?不怕我啦?”
阿霞一听,自嘲一笑,开腔道:“既来之,则安之。我既然米已成炊嫁给你,身为人夫的你又不是豺狼虎豹,只是临阵脱逃胆小如鼠的逃兵,我为什么要怕你?况且,我在这里也很顺心,大妈对我就像对待亲闺女一样。瞧!”阿霞举起穿金戴银的双手在邓季山面前晃了下,似乎是在卖弄自己五花八门的饰,又似乎在故意提醒邓季山三年前的那件事。
“当年我就只剩这玉镯子,”阿霞将手放下,一只手抚弄着那只白透细润的玉镯。“大妈见了,心疼我,怕我这个只拜了天地,有名无实的媳妇遭人白眼,从她老底儿翻出一些金银饰,让我都戴上,好在外人面前抬起头来。村子里的人在背地里指指点点是有的,但至少不敢当面说些难听的。只是,大姐在大妈不在时才……要是大妈在,往日她也不敢这般说话。大家表面上都尊重我这个少夫人,毕竟有大妈的维护,也就没人敢胡来了。”
邓季山越听眉头皱得越紧,那女人竟公然小觑他,还说他是“胆小如鼠的逃兵”,这个仇他一定要报,而且要把她气得一阵青一阵红。更糟糕的还在后头,那女人对这件事情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免管窥蠡测。但她竟自以为是,一副处之泰然的模样,浑然不知危险已迫在眉睫。枉他当年还怜香惜玉,不忍将无辜少女拖下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如是说来,你在这里过得挺开心的。看来这趟,我是回错了?”
阿霞看似心若止水,此时内心顿起波澜。难道他冒险回来是为了她?不过,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不好直截了当问,只能故作愚钝,“真好笑,你回不回来是你的事,与我何干?怎么倒问起我对错?”
邓季山一阵皮笑肉不笑的干笑后,凑近阿霞,淫笑低声道:“与你何干?你不是我老婆吗?难道老公不在你笃守空房不寂寞吗?还是说你心甘情愿一辈子受鳏寡孤独之苦?”
“你……”阿霞顿生无名火,却又瞪着邓季山那轻佻的俊脸说不出一句话。
看着阿霞美丽的眸子里燃起愤怒的火苗,邓季山对自己的第一波完胜回击沾沾自喜。“我问你,你到底要不要跟我走?”
来不及顾及厌恶的情绪,阿霞被他毫无遮掩的问话吓了一跳,双脚一蹭,从椅上弹了起来。
邓季山被她的反应一唬,猛然直起身,一脸惘然望着她。
正要说话,嘴唇却让神经兮兮的她用玉指轻捂住。“嘘”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阿霞小声说道:“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不允许离开这里的?况且,这个家里全是结界,我也没法离开。甚至只要是我不应该去的地方,我就别想靠近。”
“哦,原来你知道啊。”邓季山嘴角一翘,将阿霞堵在唇边的玉指轻轻拨开,“要不然你以为我挑这个时候回来是没事找事干?半夜三更不好好在家睡觉跑来白折腾?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你还是趁着大妈不在,快离开这吧。不然,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阿霞不觉纳闷,他既然知道结界的事,那为什么还满不在乎的样子?而且,还叫她离开,似乎有十足的把握能让她顺顺当当逃走。
“你让我怎么走?我可是连大堂都出不去的。听大妈说,大堂的结界是祖宗留下的,外姓的嫁来做媳妇就必须生个一男半女才能破掉这个结界,所以连她也没法子帮我。除非我有孩子了,才能走出大堂。现在……”阿霞说着都快急哭了,这些年她一直被软禁在这个让她寒心的家里,对外界的事孤陋寡闻,至于老家就更不用提了。
平日里,无所事事只能闲逛西院,有客人到访时也只不过循例走一趟大堂。西院外的家只有模糊的印象,而大堂外的连啥模样都不晓得。再这样待下去,她都快崩溃了。阿霞的清泪在眼眶里胡乱打转,在邓季山看来却没有半点矫揉造作,反增添了她的可爱之处,对她方才的出言不逊之恨也略微减少了点。
“你说,我怎么走?”阿霞无奈地叹息一声。
见阿霞急了,邓季山反倒是慢条斯理地坐下。“原来你也是想走的,还好,我没有自作多情白跑一趟。”
听他的口吻,还真的是为她而来的。
“你真的是回来带我走的?”阿霞将信将疑望着他,满脸疑云,一大堆问号写在脸上。
此时,幽暗的灯光一闪,一个人影从里屋出来。马伯正端着碗姜葱拌面出来,“哟,这黑灯瞎火的,怎么不亮大灯?”说着,将面条放在木几上,“二少爷,你在这啊?让我捧着面好找,也不说一声。”
面对马伯不痛不痒的责备,邓季山只是微微一笑。
“这可是你以前爱吃的,快来尝尝吧。”见阿霞埋头侧身回避自己,想必二人刚刚是在说话,却被自己无心一搅,忙笑容可掬地说:“你们慢慢聊,我先回房睡了。”
“要是我就这样走了,马伯一定被大妈责罚的。这个家里除了大妈,马伯对我最好……”阿霞见马伯的身影消失在黑夜里,才缓缓开口说话。“你说,我们要不要和马伯说一声?”
“你疯了?要是让马伯知道,你说他是让你走还是不走好?要是大妈知道他是故意放你的,你说他会怎样?”邓季山恼怒地压低嗓子轻吼道,“我拜托你,别象外面的仁兄一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外面的仁兄?”阿霞一惊,“你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邓季山本想告诉她实话,转念一想,眼睛贼贼往阿霞脸上一瞟,邪魅笑道:“我在外头早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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