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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砚趴在桌上打呵欠，赖杰推门进来，说：&ldo;刘砚，问你个事。&rdo;蒙烽嘴角牵了牵，说：&ldo;这里是我的办公室，刘砚是我的秘书。&rdo;刘砚漫不经心道：&ldo;这里是蒙烽中尉的办公室，我是他的秘书，头儿。你需要恋爱咨询么？&rdo;赖杰笑着拖过一张椅子，调转椅背跨坐着，两手搁在椅背上，吊儿郎当地一晃一晃，说：&ldo;刘砚，你和魏博士熟，是么？&rdo;刘砚道：&ldo;他更喜欢而且不提防决明，你如果想打听消息，可以让决明去套话。想找他帮办事，我说的话魏老师比较会听。&rdo;蒙烽问：&ldo;怎么了？&rdo;赖杰说：&ldo;那个叫陆顾的小子，你能让魏老师战后帮他安排一下么。&rdo;刘砚和蒙烽对视一眼，蒙烽道：&ldo;你看，我赢了。&rdo;刘砚掏出一张欠条，扔给蒙烽。赖杰：&ldo;……&rdo;蒙烽道：&ldo;那小子一看就是个基，你没看他瞧人的眼神都不对。&rdo;&ldo;是啊。&rdo;刘砚说：&ldo;还戴一边耳钉。&rdo;赖杰道：&ldo;这和我没关系！&rdo;刘砚马上道：&ldo;你们不是在谈恋爱？&rdo;蒙烽下意识地把那张欠条捂了起来，提防地看着正要起身来抢的刘砚，赖杰道：&ldo;我就是把他当弟弟，我看看你们在赌什么？&rdo;蒙烽：&ldo;一点夫夫小情趣……你继续说。&rdo;赖杰道：&ldo;哦你们还带赌反攻的吗，事情是这样的，军方马上要启动回归计划了，那小子想辞职，但按照规矩，他的工分不够，拿不到退役金，他不想在工房里待着，想回去后找个新地方。&rdo;刘砚：&ldo;工分不够有什么好说的。决明六月份进工房，现在工分都比魏博士还高了。&rdo;赖杰：&ldo;话不是这么说……&rdo;蒙烽：&ldo;刘砚你又笨了，头儿为什么要你帮忙呢？这是一个有隐情的问题，你要透过现象看本质……&rdo;刘砚脑袋上灯泡叮咚一亮，说：&ldo;啊哈！&rdo;赖杰嘴角微微抽搐。刘砚道：&ldo;你想和他去种田？&rdo;赖杰：&ldo;有这想法，但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们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回去以后做个伴儿，一块找个农场，玩玩，自己种点东西吃。累了，哥不想当兵了。&rdo;蒙烽：&ldo;他也是一个人？&rdo;刘砚：&ldo;他有父母不是么？都健在，到时候你要怎么安排？不怕他爸妈会问？&rdo;赖杰光火道：&ldo;说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哎麻烦就算了，我再去想办法。&rdo;&ldo;不麻烦。&rdo;刘砚笑了笑，走上前去，说：&ldo;包在我身上吧。&rdo;刘砚牵起赖杰的手，摇了摇，说：&ldo;是怕你没想好，到时又搞得自己不愉快。&rdo;蒙烽过来拍了拍赖杰的肩，递给他杯水，赖杰如释重负，笑道：&ldo;那谢了。&rdo;刘砚、决明、陆顾，外加暂时托养的胖达，三人一狗，在独立工房里开始做课题研发。决明不满道：&ldo;为什么要做这个，我还要去遛胖达的，好不容易等到郑琦考试可以和它出去玩了。&rdo;刘砚：&ldo;别啰嗦，做完了有礼物。&rdo;决明磨磨唧唧，抓起胖达，用他的两个爪子按着丁字尺：&ldo;上次也说有礼物，都没有给。&rdo;刘砚：&ldo;这次他一定会记得了。&rdo;陆顾忽然道：&ldo;是小杰哥让你们带我挣工分的吗？&rdo;刘砚愕然看了陆顾一眼，决明看刘砚，又看陆顾，茫然问：&ldo;小杰哥是谁？&rdo;刘砚险些摔倒，心道你这装的也太夸张了，装过头是会造成反效果的！陆顾说：&ldo;赖杰，我前几天才抱怨过工分不够，是吗？&rdo;刘砚说：&ldo;不是啊，只是刚好接了这个课题，两个人是做，三个人也是做，你是赖杰的干弟，就顺便叫上你了，不好么？&rdo;陆顾挠了挠头，说：&ldo;嗯，谢谢，很感谢。&rdo;决明：&ldo;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工分有什么用。&rdo;刘砚：&ldo;你算了吧，不要刺激我们这些没有老师疼的弟子了……&rdo;决明和刘砚唧唧歪歪，做起工作来却是速度飞快，一边闲聊八卦，一边手上不停，就像两台高速处理器。发明构思，草图，电脑绘图，修正，整个过程一共用了两周。陆顾被他们弄得头晕脑胀，却从中学到了许多东西。陆顾：&ldo;小杰哥胸口挂的牌子，还有一个是谁的？&rdo;刘砚盯着3d模型点鼠标：&ldo;你想知道，为什么不自己去问他呢。&rdo;决明在另外一台电脑上测数据：&ldo;我来告诉你吧，那个人的名字叫李岩。&rdo;刘砚：&ldo;……&rdo;陆顾：&ldo;李岩？他不是还活着吗？&rdo;刘砚：&ldo;因为结婚是爱情的坟墓啊。&rdo;决明：&ldo;对啊，他们本来是好基友，但是李岩结婚了，于是队长就用这种方式来纪念他们的友谊。&rdo;陆顾：&ldo;……&rdo;刘砚：&ldo;这样一来，晚上睡觉的时候，李岩就在别的女人的怀抱里，但另外一个李岩呢，又贴在赖杰的胸口上。&rdo;决明：&ldo;bgo！&rdo;陆顾：&ldo;我怎么看到那牌子上写的是另外一个人的名字。&rdo;决明：&ldo;谁？&rdo;陆顾道：&ldo;欧泽洋。&rdo;刘砚头也不抬，淡定地道：&ldo;那是化名，他妈改过户口本的。户口本你见过吗？就是红红的一本，里面有全家人的名字，是你在拿到身份证前的唯一身份依据。&rdo;决明：&ldo;嗯，岩哥以前当过克格勃，要保持我方的神秘性，所以有很多个名字，其实他还有个名字叫桑。托斯耶夫斯基。&rdo;陆顾已经完全抽风了，觉得与这两个在中央工房有天才技师之称的家伙根本不在同个次元。&ldo;小杰哥他……&rdo;陆顾说：&ldo;也喜欢男人？&rdo;&ldo;你为什么说&lso;也&rso;。&rdo;决明道。&ldo;哦。&rdo;刘砚道：&ldo;你别会错意，他说咱们也喜欢男人。&rdo;决明点头，看了陆顾一眼，说：&ldo;你的耳钉挺好看的。&rdo;陆顾有点尴尬地笑了笑，没再多问了。直到最后一天早上，全部任务完成。&ldo;恭喜！&rdo;刘砚道。&ldo;恭喜恭喜‐‐&rdo;决明道。陆顾心花怒放，笑道：&ldo;谢谢。&rdo;刘砚道：&ldo;你也出了很多力，应该是我们谢谢你。&rdo;三个人互相拍掌，工作小组解散，刘砚把内容交给陆顾，说：&ldo;你去汇报，我们的任务完了，辛苦！&rdo;决明说：&ldo;要去准备新年晚会啦！万岁！&rdo;刘砚递给决明一个信封，说：&ldo;你的谢礼。&rdo;决明打开信封看了看，笑道：&ldo;太贵重啦。&rdo;里面是赖杰亲手做的卡片，五颜六色的粘着许多布片，发光纸，拼出决明牵着熊猫走路的模样，下面歪歪扭扭的字写着：&ldo;谢谢你，小决明，你也是我的宝贝。&rdo;刘砚掏出另一张，上面则是奇怪的人，歪鼻子瞪眼，看上去完全不像刘砚，扯着一只大棕熊的耳朵。赖杰笨拙的字写着：&ldo;谢谢你，刘砚，哥祝你和蒙烽永远幸福。&rdo;当天夜晚，军方在海面举办了一场新年晚会，冬天的海风吹拂过环礁岛，到处都是五颜六色的彩灯，岛屿上摆起长桌，酒水，餐饮自助。张岷和决明在放烟花，刘砚与蒙烽在海风里静静依偎着。赖杰一身军服笔挺，肩上挂着少校肩徽，胸口别着他的英雄徽章，端着香槟酒杯，穿着军制服的他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刘砚曾经对他的评价是：&ldo;当赖杰穿着衬衣短裤人字拖的时候，是个民工；穿迷彩裤和背心的时候，是个特种部队兵痞子；穿海军陆战队制服时，是个帅得令人难以直视的英杰。&rdo;赖杰微笑时的痞气化成一股不羁的英气，腰身修长，肩膀，背脊完美，就连担任过列兵的张岷也逊色三分。陆顾穿着西装，一手插在裤兜里，另一手端着酒杯，转身时眼前一亮，笑着与他碰杯。&ldo;小杰哥，我的工分挣够了。&rdo;陆顾说：&ldo;是你让传说中的刘砚带我的吗？&rdo;赖杰淡淡道：&ldo;没有，刘砚刚好有课题，顺便叫上你而已。&rdo;陆顾说：&ldo;什么时候回去？我想好地方了，就在沿海吧。&rdo;赖杰手持酒杯，又和陆顾碰了碰，叮的轻响，眼中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芒。他微笑道：&ldo;随你，哥能做的事情不多，只会一点体力活，也没什么文化。&rdo;陆顾说：&ldo;我也是啊，哎。&rdo;有人喝醉了，搭着战友的肩膀过来，险些把陆顾挤着。赖杰道：&ldo;去那边走走吧，这儿人太多了，正式给蒙烽他们介绍一下。&rdo;陆顾说：&ldo;等等，我先带你去看我爸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