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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言不可盡信。」對此，葉家五長老便只回了這麼一句。

八長老聞言暗自撇撇嘴，對於他的話並不在意。

最近月都的熱鬧就沒有停下來過。

「聽說葉言的眼睛看不見了，好可惜。」蘇長安一直走在吃瓜的最前線。

謝未之的神情有一瞬的不自然，他和葉言並不認識，但這並不妨礙他對其心生好感，厭煩謝城的都能和他成為朋友。

若他發現謝城的時間再晚些，或者是壓根沒發現，葉言或許便不會經歷這一切。

雖然看上去謝城才是「受害者」，但謝未之並不同情他，他心中太清楚謝城是個怎樣的人。

「確實挺可惜的。」謝未之輕嘆一聲，一名煉丹師若是連靈植都無法再辨認，還能成為丹師嗎？

「而且他也有契約獸，還是少見的妖藤。」蘇長安其實也很想要契約獸，不過條件限制，他很難實現這個願望，只能多瞅瞅好友的契約獸過眼癮。

「有機會我定然要與之結交一番。」謝未之道，不過應該是沒這個機會了，同為謝家人，葉言應該恨死他們謝家人了。

外界什麼樣的聲音都有，可惜的，幸災樂禍的，冷眼旁觀的……但不管是什麼樣的聲音，都影響不到葉言，好歹當了五年多的瞎子，對這一情況他並不陌生，自然不會惶恐不安。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若你早早來找為師便不會發生這些事了。」看著身姿單薄的少年，一雙好看的眼睛沒有一絲光彩，一向冷酷無情的童老難得對他生出了絲憐惜，不過他嘴上卻仍舊不饒人，像極了在冷嘲熱諷。

一般人在遇到這種事後肯定受不了這種「冷嘲熱諷」，但葉言可不是一般人，只見他虛心接受批評，看著乖的不行。

見狀，童老也沒好意思再批評他，只得唬著臉道：「下次有解決不了的事記的找為師，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只要你沒有做喪盡天良的事，為師自會保你平安。」說完後，他才意識到少年看不見了，他板著一張臉沒有任何意義。

「我錯了，我以為師父會嫌我麻煩。」葉言乖巧的端坐著，雙手放在雙膝上。

葉言說的是實話，雖然一開始他是抱著找靠山的心思拜童老為師，但他潛意識中便不喜麻煩別人，給人徒增麻煩，尤其是他和童老並未相處很久，下意識便將這個選項劃掉了。

「你把為師當什麼人了？」童老聞言，吹鬍子瞪眼。

「師父，我錯了，下次有事一定讓你擋徒兒身前，我就躲在你身後。」葉言似開玩笑般道，雖看不見，可他依舊從其的語氣中大致想到了對方的神情，唇角不禁輕輕向上揚起。

童老也不生氣，反而哼了一聲：「這還差不多。」

「師父，我有事想要麻煩你。」笑鬧過後，葉言正了正神色。

「你只管說便是，只要為師能做到便一定幫你。」

「我的小夥伴為了保護我受了很重的傷，我想幫它恢復。」葉言的手指摩挲著手腕間的「木鐲」，千術傷了根基，若不好好養著，對它以後的成長有礙。

童老順著他的動作看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