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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谢谢杨律师的提醒，”甄意回头看她一眼，嘴唇一勾，傲然道，&1dquo;那我们来讨论救人的定义。”

  她眼风扫向淮如，真真是毫不掩饰的绵里藏针，直指关键：&1dquo;你如何判断许莫会狂杀人？”

  &1dquo;我是在许莫扣动保险栓后才动手的，并非无缘无故怀疑他要杀人。”

  这也是杨姿教她的，说明她有足够的理由判断许莫要开枪。

  甄意眼神灼灼：&1dquo;许莫扣动保险栓，扣了几次？”

  淮如隐隐又觉不安，而这种事实类的证据，是无法撒谎的，便小声道：&1dquo;四次。”

  &1dquo;哪四次？”

  &1dquo;对林警官两次，对记者两次。”

  甄意眼瞳一凛：&1dquo;许莫扣动四次保险栓！前四次开枪你都没动手，前四次都打在非关键部位。为什么你认定他第五次势必会杀人，会一枪毙命？！”

  淮如一时间哑口无言。直觉自己说什么都是掉坑里。这个叫甄意的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嗅觉太敏锐，攻势太凌厉。纵使她神经高度紧张，也应接不暇。

  她觉得自己已经被她剥了一层皮。

  &1dquo;你撒谎！”甄意指着她，语气凶厉，&1dquo;你对qíng势危险的判断不充分，你杀人并非出于受胁迫，你有别的原因，你撒谎！”

  淮如大惊，冤枉道：&1dquo;我没有，我和这个案子没有关系，我没有杀林警官的理由，我不认识林警官，我也不认识绑匪。我只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被劫持者。在那种坏境下，我真的以为他会杀人！”

  杨姿瞬间意识到淮如心急说错话了，起立：&1dquo;反对！”

  &1dquo;反对无效。”

  淮如愈惶恐。

  甄意的表qíng却松缓下来，没有继续力，反而平静地问：&1dquo;许莫一开始要挟记者把林警官的心挖出来？”

  淮如见她不问前面的事儿，心里松了口气，说实话：&1dquo;是。”

  可很快甄意话语一收：&1dquo;为什么心还没挖出来，林警官就身中两枪？”

  这一张一弛叫淮如叫苦不迭，再度紧张。做过录内容也无法撒谎：&1dquo;因为......绑匪现林警官是......警察。”

  &1dquo;哦？绑匪怎么现他是警察的呢？”

  淮如不做声。

  &1dquo;回答我！”

  淮如肩膀一抖，低声：&1dquo;我不小心喊出来......”

  全场哗然。

  甄意停了一会儿，等着大家议论完，才问：&1dquo;你bao露林警官的身份时，没有想过这会给林警官带来生命危险吗？”

  &1dquo;对不起。”淮如捂着脸哭泣，&1dquo;是我qíng急之下口误，是我对不起......”

  旁听席上再度有轻声议论。或许，有人察觉，这个人虽然可怜，但也极度可恨了。

  甄意等到大家都安静了，鸦雀无声了，幽幽问了句：

  &1dquo;你刚才说，你没有杀林警官的理由，因为你不认识林警官。那么......”她声音不大，却砸进每个人的心里，&1dquo;你当时怎么知道林涵的身份是警察呢？”

  一语既出，满座死寂。

  莫名有yīn风阵阵，所有的目光都胶在淮如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