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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意惊讶地盯着安瑶，可她只是再度捧起了茶杯，送去言栩面前。

  言栩抬手接过，轻轻捏住，说：&1dquo;她只是不想给自己招麻烦。仅此而已。”

  安瑶站在言栩身边，低着头，看不清表qíng。

  言栩说：&1dquo;许茜的死已经给如笙留下yīn影，如果这次大家怪她没早点意识到许莫的心理问题，她会承受不了了。”

  言格抬眸，看着言栩。

  同样清秀的脸孔，同样澄澈而深邃的黑眸......

  露台上，风铃轻响。

  言格收回目光，不徐不疾地收捡棋子，道：&1dquo;那幸好，安瑶的刀刚好从许莫的心脏擦过，没有正中要害。不然，即使是自卫杀人，她心里也肯定过意不去。......警方怎么说？”

  后一句是问甄意。

  甄意头皮麻，道：&1dquo;说可能他从传送带上滚下，跌进水池里淹死了。这样，安瑶算是间接导致。但......”

  言格接过话去，语调清扬：&1dquo;但他们也不排除安瑶进一步把许莫溺死的可能，对吧？”

  &1dquo;......”甄意没吱声。

  露台上明月皎洁，格外安静。

  甄意觉，如果有朝一日，这个男人要是把谁当敌人，对方只怕绝对无处遁形，死相极惨。

  甄意轻声说：&1dquo;警察明天还想请安瑶去配合调查，或者他们过来。”

  安瑶进一步溺死许莫？如果是这样，xing质就不一样了。许莫被刺，已没有威胁能力，这就不再是自卫。

  &1dquo;那就让他们过来吧。如笙要准备婚礼，没有时间。”言栩寂静地喝完杯中的茶，起身，拉起安瑶，走了。

  #

  下完棋，甄意和言格步行回去。路上，甄意默不作声，好几次偷瞄，可夜色里，看不太清言格的表qíng。

  她想，言格或许怀疑安瑶了。

  在结婚的这个当头，还真是......

  穿过篱笆上的月牙门，甄意又望见那座塔楼，岔开话题和心qíng：&1dquo;是你的楼吗？”

  &1dquo;嗯。”

  &1dquo;我想上去看看，好不好？”

  言格稍稍犹豫，但，此刻心qíng不怎么好，或许上去待一会儿，就好了。

  &1dquo;去吧。”

  #

  塔楼里燃着沉香，一楼简洁gan净，没有家具，只有木壁上淡雅清净的装饰，窗台上摆着一只白玉细颈花瓶，像个苗条害羞的美人，里边cha了朵红山花。

  沿木梯往上，二楼是书房，清幽洁净。

  上去三楼，竟还是书房，却与第二层不同。

  窗前一张书桌，摆放着墨纸砚，四壁的书架上，从地板到天空，摆满了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