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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是啊，要是您只抓了几个小卒子，而丝毫不触及毒瘤的根源，那又何必？一个不明事理的小家伙，一个傻姑娘，一个老态龙钟的白痴？”

  附近的人工瀑布飞溅点点水星。瀑布虽小，却也不失为一种点缀。现在，对阿拉塔普说来，这瀑布简直叫人惊叹。想象一下吧，那清清的流水，涓涓而出，漫无目的地倾注在岩石和大地上，四散流失。对于这种情况，除去有点愤愤然外，他从来不让自己过于激动。

  &1dquo;象这样，”少校说：&1dquo;我们什么也得不到。”

  &1dquo;我们已经了解到一个行动方案。年轻人初来时，我们把他跟欣里克联系起来，那一来，就把我们搅糊涂了，因为欣里克是——很那个的。不过，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在我们知道，和欣里克根本无关；把注意力集中在欣里克身上是弄错了方向。欣里克是个幌子，他要找的是欣里克的女儿和堂兄弟，这就更能说明问题。”

  &1dquo;为什么他不马上叫我们？而要一直等到半夜三更。”

  &1dquo;因为，谁先找上门，他便做谁的工具。我敢肯定，是吉尔布雷特出的主意，安排这次深夜会面以表示他的极大热忱。”

  &1dquo;您的意思是我们被叫到这里是有目的的罗？是叫我们来证明他们是逃跑的吗？”

  &1dquo;不，不是那回事。您好好想想，这些人想到哪里去呢？”

  少校耸耸肩膀。&1dquo;罗地亚星地方大得很。”

  &1dquo;是的，要是这事仅仅涉及年轻的法里尔一个人，也许是这样。但是，在罗地亚星，两个王族成员走到哪里能不叫人认出来呢？特别是那个姑娘。”

  &1dquo;那么说，他们得离开这个星球？对，我同意你的看法。”

  &1dquo;那么，他们从哪里走呢？他们步行十五分钟就可走到王宫起降场。现在您总该看出来，把我们弄到这里来是什么用意了吗？”

  少校说：&1dquo;打我们的飞船的主意？”

  &1dquo;当然罗。有一艘泰伦人的飞船对他们说来是最理想不过的了。否则的话，他们得从货运飞船中进行选择。法里尔在地球上受过教育，我断定，他会开巡航飞舰。”

  &1dquo;这里有一点很成问题。我们为什么允许贵族把他们的儿子送到四面八方去呢？一个老百姓为什么要了解出满足他在本地经商所需要的旅行知识呢？是我们自己造就了反对我们的斗士。”

  &1dquo;然而，”阿拉塔普客气而冷淡地说：&1dquo;此刻，法里尔已经留学完毕，我们还是客观一点对待这个问题吧，用不着大动肝火。事实还使我可以肯定，他们已经劫持了我们的巡航飞舰。”

  &1dquo;我不信。”

  &1dquo;您戴着手表式步话机，要是可以，您跟飞船联络一下。”

  少校试了试，联系不上。

  阿拉塔普说：&1dquo;跟起降场的导航塔楼联系联系看。”

  少校按阿拉塔普说的试了试，微型受话器里传来轻轻的带点焦虑不安的声音：&1dquo;可是，下，我不明白——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错。您的驾驶员十分钟之前飞走了。”

  阿拉塔普微微一笑。&1dquo;看见了吧？只要弄清他们的行动方案，就能见微知著，料事如神。现在您明白我的推理了吧？”

  少校明白了。他在大腿上猛拍一掌，嘿地一笑。&1dquo;当然啦！”他说。

  &1dquo;哼，”阿拉塔普说：&1dquo;他们当然不会知道，他们已经毁了他们自己。要是他们在起降场能看中最笨重粗陋的罗地亚货运飞船，那他们差不多肯定是逃成功了，而我呢——成语怎么说来着？——我说不定今晚上会让他们剥掉裤子，当众出丑。而现在，你看看，我的裤子穿得好好的，什么东西也救不了他们的命。当我想到要把他们抓回来的时候。”——他得意洋洋地强调那句话——&1dquo;我就会把其余的阴谋分子也统统抓到手。”

  他长吁一口气，觉得睡意再次袭来。&1dquo;好吧，我们已经很走运。现在不用慌忙。向大本营呼叫，让他们再派一艘飞船到我们这儿来。”

  第十章也许有可能

  拜伦·法里尔原先在地球上受的宇航训练多半是学院式的。大学里没有空间工程各个方面的课程，虽然用了半个学期的时间学习原子动机的理论，但是真的到了在太空实际驾驶飞船的阶段，这些课程所能提供的帮助就少得可怜。最佳、最熟练的驾驶员都是在太空中而不是在课堂里学成这门技术的。

  他设法使飞船飞了起来，一切还算顺利，没有生故障。不过这与其说是有心，还不如说是侥幸。&1dquo;无情号”驾驶起来得心应手，操作系统的反应比他原先想象的还要灵活。他在地球上曾经开过几艘飞船飞到太空中去，又飞回那个行星。但那都是些老式的四平八稳的东西，留下来是给学生们练习用的。那些飞船轻飘飘，慢悠悠，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起飞时得费好大一把死劲，它们才慢慢地盘旋上升，穿越大气层，进入太空。

  而在这一方面，&1dquo;无情号”起飞不费吹灰之力，它向上一蹦，嗖地一下穿过大气，弄得拜伦从坐椅上向后摔出去，几乎跌个肩膀脱臼。阿蒂米西亚和吉尔布雷特因为缺乏经验，所以特别小心谨慎，他们把自己用保险带捆起来，结果还是被软保险带擦伤了皮。俘虏来的泰伦人紧紧地靠着舱壁，使劲扯弄捆住他手脚的东西，嘴里反反复复地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