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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三也知道這是高風險作業，所以提前把資產做了隔離，一旦路輝倒台，他完全有辦法可以不受影響，東山再起，而失去的，也只是「路輝」這個空殼。

「6杳！」6易咬牙切齒，「遠遠，幫我叫辰年進來。」

顧司遠點頭，掏出手機，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給他一點時間，退出了辦公室。

他走到總裁辦找人，辰年並不在辦公室，打電話也沒人接。

「著急嗎？小年他接了個電話，你到樓下咖啡廳找找。」有同事突然想起。

顧司遠覺得也不麻煩，乘著電梯就下去了。

辦公樓的咖啡廳，就在出電梯間的拐角處，他遠遠就看到辰年坐在臨街的那一個座位上，跟人在說著話。

突然，對方站了起來，結結實實在辰年臉上煽了一個耳光。

第十一章風險分散

辰年對人一貫尊重，對面站起來的時候，他微微仰頭與對方對視，就這麼生生受住了這一巴掌。

他定定坐著，沒有去碰已經發紅的側臉，也沒有出言反擊。

對方似乎不解氣，拿起他面前的檸檬水，從他頭上倒了下去。

水珠從他的發梢滾落，他也只是略略頷，避免流入自己的眼睛。

午休剛過，店裡沒有很多人，他們的動靜雖然不大，最終還是引來了別人的注意，顧客紛紛側看熱鬧，服務員拿著毛巾躊躇不敢上前。

「好自為之。」對面終於滿意，扔下一句話，徜徉而去。

辰年隨意用袖子抹去額上的水印，喉結動了動，伸手去夠對面的那杯咖啡。

他穩穩端起杯子，嘴湊上前，抿了一小口。

一方棉帕遞到他面前。

他順著那雙骨節分明的手往上看。

顧司遠。

「要我幫你擦？」看他久久沒有動靜，顧司遠補充，「乾淨的，我今天沒用過。」

辰年接了過來，微微仰頭，用棉帕吸掉脖子和襯衫上多餘的水漬，「想不到，顧律還在用汗巾。」

「習慣備著一條。小時候走南闖北，紙巾帶在身上，不是被汗就是被雨水浸濕，物資匱乏時還需要用紙巾做火引。」顧司遠坐到辰年對面，目光毫不避諱地隨著他手上的動作，從下顎掃到胸前。

「好看嗎？」辰年平靜地把帕子疊好，收進褲子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