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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又夏往楼下走：&1dquo;邱，乐队最重要是什么?”

  &1dquo;啊，技术?能力?”

  &1dquo;工作的话靠技术就够用，但你想做的应该不止这些，是吧。”

  邱声感觉闻又夏哪里不一样了。

  他飘飘然地想：以前的闻又夏难道不该觉得工资是考虑的第一因素吗?现在又在问这些，难道我在他心里的地位居然高过白延辉?

  邱声说：&1dquo;我想&he11ip;&he11ip;能够这次做久一点，就我们四个人，不要再换，朝一个目标走，你会不会觉得太简单?”

  &1dquo;这事很难。”

  邱声点点头，他知道乐队能长久坚持不比改变自己容易。

  &1dquo;我觉得最重要的是&1squo;合适’。”因为走动，好几个字仿佛黏在一起，闻又夏说话总不肯用力，随时会被楼梯间漏进的风吹散，&1dquo;技术好不好都是次要的，如果不合适，就会撞得浑身是伤，也会后悔选了对方。”

  邱声问：&1dquo;所以你觉得我合适?”

  闻又夏一脚跳过三四个台阶，单手扶住贝斯琴包：&1dquo;差不多。”

  &1dquo;万一我也不合适怎么办?”

  &1dquo;不知道。”

  &1dquo;到时候我们也会浑身是伤吗?”

  &1dquo;不知道。”闻又夏抬起头，他站得低，自下而上地看邱声，&1dquo;所以我有时担心你会后悔。”

  后悔?

  他的确怕后悔，但是面对闻又夏呢?

  &1dquo;&he11ip;&he11ip;不可能吧。”邱声说。

  &1dquo;这次是你选了我。”

  &1dquo;那又怎么了?”

  闻又夏沉默许久，最终只说：&1dquo;&he11ip;&he11ip;没什么。”

  面对邱声的眼睛他不得不将伤人的假设先放在一边，他本来想说，&1dquo;我们对彼此了解还不够，等有一天你现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可能会失望”。

  失望了，后悔现在的决定，后悔信任他。

  但邱声明显没有想那么多。

  邱声在这些问题上十分单纯，他以为闻又夏是烂苹果后遗症，如果说清楚点也许闻又夏就不会纠结&1dquo;后悔”。但他自己也没办法准确概括对闻又夏执着的原因，激素吗，或者一下子被触动了所有细微神经末梢?那天语无伦次的一大堆有的没的，现在再让他说一次邱声都不一定能完整复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