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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对元晟的了解,对方并非背信弃义之人。
此女既然不愿回元家,先一路带她养好伤。待回到京城,见过元晟弄清楚,此女究竟是不是真正的江婉莹。
“本就是我们无意伤了江姑娘。江姑娘先安心养伤,其余之事日后再说。”
“那个,公子……”
萧景飏置之不理起身,屈尊端上两个空碗。下了马车,准备回相临的马车上就寝。
江婉莹眼睁睁瞧着,风度翩翩的背影离开。她眼底尽是抱怨,忍痛将后背的软枕抽离,身子后坠平躺了下来。
疼得龇牙咧嘴叫了一声,低低不满道:“这个公子,也不说帮人将软枕拿开。”
马车外,萧景飏将托盘塞给俞百川。闻见江婉莹的痛吟,怒瞪着俞百川斥道:“你竟敢使唤本公子?”
俞百川唯唯诺诺赔笑:“那个,言御医说,公子您看了,那个姑娘的身子。那,那个姑娘日后不得是公子的人。公子喂自己的女人,也不算是使唤。”
“我看你是欠收拾。”
这好人不好当,莫说俞百川这般说。瞧着那个江婉莹,亦有些赖上的意思。
萧景飏拂袖,愤愤上了自己的马车。
俞百川暗松了一口气,幸好是在宫外,不然他惨了。
新月当空,清冷迷离。
元侯府,南院。
元晟见西厢房熄了灯,悄摸去向江婉莹所住的耳房。
共处一室
西厢房外,多了两个府上的侍女守夜。
元晟披着墨色披风,先进了书房。再从书房,进入到江婉莹所住的耳房。
耳房内黑灯瞎火,他凭借着记忆摸黑到了床榻边。
元晟迫不及待地翻上了短榻上,任他伸手摸索皆是空空无人。
这都夜半了,江婉莹为何不在房中。细细想来,他晚膳回府,便未瞧见过江婉莹的身影。
既然人不在,元晟毫无顾忌从耳房出去。径直出了南院,唤了管家刘伯一问究竟。
月色寂寥,春夜寒凉。
凉亭中,元晟勃然色变,挥拳打在亭柱上。
面对敌军的千军万马不曾胆怯,可此刻他既怕又恼。
他担忧,江婉莹一个如花似玉的弱女子能去哪里。恼怒,江婉莹竟然毫不留恋离他而去。
刘管家叹道:“小侯爷,老奴说句僭越的话。您离家三年,夫人故意刁难莹丫头,这丫头受了不少罪。即便没有偷盗金簪之事,她也是真心想离开侯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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