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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后,薄雾拉着薄凉告了辞,狍子的肉很鲜嫩,店家处理的也很好,几人都吃的很愉快,中途也没有什么尴尬的话题,只是每个人心中所想的并不一样。
薄雾拉着薄凉走出好远,从东头走到西头,才停下来问她“阿凉,你可认识方才那人?”
“并不。”薄凉摇头,她只是觉得那个人有一点熟悉,但是她可以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两个人。
“我见他语气中似乎对你有一些熟惗的感觉。”薄雾声音难得有一点的凝重“便觉得会不会是认识你的人……”说到后面他有点迟疑,若是认识薄凉的,对她这双眼睛又不惊奇的,怕也不是什么好人。
原来不止薄凉自己有这种感觉,薄雾也能感觉到那个人的一点点不对劲,虽然他言谈中并没有表现出对薄凉的兴趣,但对于心思细腻的人来说,还是有一丝察觉。
“我并未见过他们,师父。”薄凉摇摇头“如果他们有什么目的的话,说不定还会找上门来的。”
薄凉比较崇尚以不变应万变,若是事情没有清楚之前就盲目的做一些事情的话,有的时候会适得其反。
她多年的行军打仗经验也不是摆在那里看的。
薄雾知晓她早慧,所以对她一些听上去就很有道理的话也不做深究,他见识不俗,早已不是什么事都大惊小怪的人了。
师徒俩买了些东西,薄雾大概是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住了就不能像以前一样马马虎虎的,所以买了一堆他认为很有用的东西摆满了平板车。
反正是薄雾推着车,薄凉也就乐的轻松完全没去管他买了些什么,只知道买了很多把那二十两银子都用光了。
俩人满载而来又满载而归,直到深夜才回到了屋子处,薄雾把薄凉从背上抱到怀里然后进屋放到床上,毕竟是个五岁的孩子身体,虽然薄凉精神很亢奋,但身体还是抵抗不住睡意早早就睡着了,薄雾就一手拉车一手背着她,走了几十里山路,脸不红气不喘。
烧水给自己擦拭了一遍,本来打算给薄凉也擦一下的,想了想只给她擦了擦露在外面的脸和胳膊,然后翻身上床把睡得沉沉的薄凉搂在怀里,有个像宠物一样的小孩子搂着睡觉的感觉,还不错?
第二天薄凉又在暖暖的怀里醒过来,慵懒的蹭了蹭不愿意起来,前世她并没有与师父这般亲近过,可以说是从小到大几乎没有感受到过这样的温暖,一时贪恋的舍不得离开。
不过赖再久的的床也有要起来的时候,薄雾居然破天荒的开口问她想不想学点防身什么的,难道是因为她对师父热情了,师父也把她的安全放在心上了吗?
前世其实她跟师父师徒缘淡薄,也就是后来她行走江湖参军以后才慢慢承认她这个师父是个很厉害的人,心里起了崇敬之意。
被薄雾拖到院子里扎了三个小时的马步,真的是两股战战,站下来也是浑身虚脱。但是薄凉明白打好基础的重要性,所以还是咬着牙坚持下来了。
薄雾倒是对这个便宜徒弟突然上心了,大概是没见过这么奇怪的小孩子吧,被挖了眼睛抛弃山野不哭也不闹,寻常武者站上三个小时的马步也能累的叫苦不迭,她一个小孩子却能坚持下来。
被薄雾看着扎了三天的马步,又到了薄雾进山狩猎的时候了,他仍旧没有带着薄凉去,而是对她说可以在附近走走,反正这附近的野兽很早之前就被他猎杀的一干二净了。
薄凉在家也是憋坏了,也没有时间进须弥界看看药草什么的长势如何。
薄雾走了以后她就一溜烟的钻进后面的林子去了,进了须弥界看了看药草什么的情况,又浇了浇水,其实也用不到她浇水,她只是比较闲。铃铛自从上次说要去打坐后居然就一直没有动静,也是个沉得住气的兔子。
临近中午的时候,薄凉肚子饿得叫了才从须弥界出来,然而周围的景物才刚变换,就听到旁边沉重而粗狂的喘息声,呼呼的像破旧的风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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