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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中凤恰好能带姜冻冬一起吃个饭。
“妈妈!”十一岁的姜冻冬只到姚中凤胸口那么高,比起上次见面,姜冻冬又长开了些,虽然还是圆圆的脸蛋儿,圆圆的眼睛,但眉宇间少了些幼童的懵然。
姜冻冬开开心心地牵着姚中凤的手甩来甩去,“妈妈妈妈!爸爸呢?爸爸去哪儿了?”
姜冻冬平等地喜欢着他的爸爸妈妈,在他的认识里,两个人是密不可分的。
“你爹在忙,来不了,我就先来看看你。”姚中凤笑着揉揉他的脑袋。
“好吧,”姜冻冬也不怀疑,他有点儿失落,向姚中凤确认,“真的来不了吗?”
“她太忙了。”
这倒也不是谎话,羊梧确实很忙,忙着接受她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的老婆的工作,忙着继续她的研究。
姜冻冬也不纠缠,他点点头,“那下次爸爸也要来噢!”
十一岁的姜冻冬是个活泼、开朗的孩子。即便父母常年在外,不曾陪伴他,但他依然爱笑。他好像是在心灵上安装了个伤心过滤去,不论姚中凤问他什么,哪怕是前几天滑滑梯摔了下来,险些磕掉门牙,他都觉得有趣又好玩。姜冻冬的心里没有阴霾,只有快乐。
坐到餐厅里了,姚中凤调侃似的地问姜冻冬,“还和柏砚关系最好呢?”
“还和柏砚关系最好!”姜冻冬咬着叉子骄傲地点头,丝毫不吝啬于表达,“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最喜欢他了!”
姚中凤对柏砚的印象还不错。他记得柏砚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小a1pha,似乎是幼儿公寓里管理员的孩子。这个小a1pha相貌出众,留着长,有一双绿色的眼睛,有乎这个年龄的礼貌,说话总是缓慢而轻声。上次姚中凤和羊梧来时迷路了,偶然遇见了柏砚,柏砚认出了他们,主动带路。
“这么喜欢?”姚中凤望着姜冻冬搁在盘子里的小脸,忍不住笑,“真这么喜欢他?”
“柏砚会绣花,”姜冻冬嗯嗯地点头,列举他喜欢柏砚的理由,“他给我袜子上绣了‘冬’,我就再也没有拿错过袜子了。”
“那确实值得喜欢。”姚中凤大叹。
姜冻冬更得意了,“他还会看书,他认识好多字,他什么都知道!”
“这么厉害啊?”姚中凤捧场地鼓掌,“小冬想不想和他一样厉害?”
姜冻冬不明所以地看着姚中凤,不明白话题怎么变成他要和柏砚一样厉害了。
姚中凤循循善诱,“柏砚这么厉害,小冬要和他一样厉害,你们俩的友谊才会长久,对不对?”
“可是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姜冻冬歪歪脑袋,“他厉害的话,就不需要我厉害了呀!”
在他的认识里,他和柏砚只需要有一个人厉害就好。既然柏砚这么厉害,那理所应当的,就不需要他了。
姚中凤搞清楚了自己儿子的逻辑,扑哧一声笑出来。
姚中凤清楚自己是个恋爱脑,可撇除这一点,他和羊梧都算是聪明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偏偏生了个小笨蛋。
“你可怎么办呢,小冬。”姚中凤捏了捏姜冻冬的小脸,“你这样长大了,迟早会被坏a1pha骗身骗心的。”
十一岁的姜冻冬听不懂姚中凤的话,他看着姚中凤笑,也跟着傻笑。
和孩子待在一起的十天里,大大治愈了姚中凤的心情。姜冻冬就像是个小太阳,不论和他做什么,即使是最无聊的散步,他也能找到值得开心的地方。
和儿子的相处让姚中凤总算能够从与伴侣争吵后地苦闷里解脱出来。
“妈妈!下次见!”已经习惯离别的姜冻冬和姚中凤挥手。
他站在幼儿公寓门口,旁边姚中凤看见,正是儿子口中最好、最厉害的朋友柏砚,他们手牵着手,关系的确如姜冻冬说的那么好,“下次要和爸爸一起来!”
姚中凤也向他挥手。
回去的路上,姚中凤想着这些天和姜冻冬相处的点点滴滴,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哪怕姚中凤竭力隐藏,但姜冻冬显然还是察觉到了他糟糕的心情,一路上他都跟个小大人似的体贴姚中凤,时不时给他个抱抱,甜言蜜语不要钱地往外撒,动不动就告诉他说,‘妈妈,我最爱你了!’每天晚上还学着小时候那样,拿出自己的童话书,给姚中凤讲故事听。
这个宇宙上没有比他儿子还可爱的生物,没有!完全没有!有也一拳打爆!姚中凤在心里出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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