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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这是魔法这也不是魔法（第1页）

“蕾叶，给老波比来条烤鱼！”

“蕾叶，这边再来两杯冰镇麦酒！”

“蕾叶，来让叔叔摸摸……哎哟！”

一身土灰色亚麻布长裙，左右手各托着一只大号木制托盘，一只托盘里装着一盘烤鱼，一只托盘里装着两杯麦酒的巧的身影，在一群浑身散着奇怪味道的怪叔叔中敏捷地来回穿梭。面对一只半路伸出，想要摸自己屁股的咸湿之手，虽然知道没有什么恶意，但木制靴子依旧伴随着一个后蹬的动作，结结实实地砸在了那只不老实的大手上。

没错，离开城堡之后的蕾叶，如今在这里当起了看板娘，或者，传中的酒吧老板的女儿。

将放着麦酒的托盘往原木制成的大木桌上一放，迅地一抽托盘，两杯麦酒四平八稳地落在了桌上。在客人们兴高采烈的呼喝声中，蕾叶将托盘夹在另一边的腋下，空出的手在空中虚晃，手指一阵迅地翻动，一颗，两颗，三颗，四颗，麦酒里扑通扑通地掉进去了四颗圆滚滚的冰球。

“您的冰镇麦酒，安德烈老酒鬼，喝完别记得别再装醉少给钱了，要是次次都这样想要少给钱，下次你喝的就不是麦酒，而是马尿了。”面上露出萝莉天真烂漫的笑容，但在老酒鬼安德烈看来，天使的面孔下吐露出的却是恶魔的语言。

诺玛王国才遭受了一场“暴乱”没多久，如今国王一脉断绝，作为“镇压暴乱”的要功臣的威尔维斯卿，理所当然地被王都的人们推举为新任国王。

其实这些都和蕾叶没什么太大的关系，至少对她来是这样。杀父仇人也好，杀母仇人也罢，冤冤相报何时了？国家动荡最后苦的也只是百姓而已，只要他们不侵犯到自己的利益底线，一切都是可以忍让的。看谁不爽踩一脚，那是中二少年才喜欢干的事情。

带着这种高屋建瓴的思想，她对什么修炼、冒险、复国、争霸、后宫之类的事统统不感兴趣。只要做一个安静的美少女就好了，咳……只要在这个世界安安静静渡过几年，等着星璇她们的救援就好了，相信技术实力已经进入到位面战争阶段的她们，想要找到落难的自己，应当不是什么难事才对。

从日落时分一只忙到深夜，将自己的酒馆收拾干净之后，看着已经喝得烂醉如泥，却依旧还在大呼叫“我没醉！”“我还能喝！”“蕾叶再给我来十杯麦酒！”的最后一桌客人，下巴搁在手臂上，整个人趴在桌上的蕾叶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了离开基米里克领后不久的事情。

那一天，她在颠簸的马车里昏昏欲睡，突然“啊！！！”的一声惨叫，将它从睡意中惊醒。男人的呼喝声，厮杀声，惨叫声，以及挽马的嘶鸣声，此起彼伏地交织着。很快，但车队的护卫力量很是有限，仅仅持续了不到五分钟，随着最后一声惨叫声，马车外暂时陷入了沉寂。

当马车门被人打开时，一个络腮胡中年男子出现在了车门口。

“姐，我们来营救你了！”

那位络腮胡中年男子蕾叶还有些印象，好像是最后陪薇薇安出征的近卫骑士凯恩。格雷斯出征是她因为眼睛还没有育好，看什么都是雾蒙蒙的一片，简单来就是一个级近视眼，所以她对那个时候的人都没什么印象，包括父亲格雷斯在内，不过母亲薇薇安出征的时候她的视力倒是已经可以看清楚人了，所以对这位倒是有些印象。

但出人意料的是，当时蕾叶并没有欣然地接受父母的老部下的好意，而是摇了摇头，用她那稚嫩的童音到：“其实你们不用来救我的。”

她这话一出，马车外一众原本还兴高采烈的人都是为之一愣。

见现场气氛有些冷，凯恩哈哈大笑了一声，圆场道：“姐一定是被我们给吓坏了，你们这些混蛋，带血的还有长得丑的全都给我滚开！”

当时她再一次在心中摇了摇头，其实蕾叶她对复国什么的，真的没什么兴趣，就她那几年在城堡内的所见所闻来看，基米里克虽然其貌不扬，但确实是有些本事。仅仅用了四年的时间，整个公国领内经济就已经基本恢复到了战前水平，虽然领内上层建筑被重新洗牌，但是对于平民百姓来，谁当统治者不一样？

不想伤了这些格雷斯家臣的心，蕾叶最终还是被他们“救”回了根据地。

现四周似乎什么动静都没有了，蕾叶直起身看了看，原来那一桌人已经全都喝趴下了。拖着劳累了一天有些疲惫的身子，她来到了这桌客人们的身边，看着一群红鼻子的大汉浑身散着奇怪的味道，以各种姿势躺在那里呼呼大睡，她熟练地伸手将他们的钱袋捞了过来，数了数，取出今晚的酒钱，再将钱袋归位，然后就关门打烊了。至于这么几个醉汉……呃……就扔那儿好了，那么沉，难道还要自己去搬不成？

最后在打扫一遍卫生，吹灭酒馆内的牛角油灯，用钳子将壁炉中的鹅卵石一块块夹出来，再用细沙扑灭壁炉中的炉火，将被炉火烘烤得火热的鹅卵石一股脑地倒入事先准备好的浴桶之中，放下站立用的隔板，随后剥光了就着浴桶内的温水清洗了一下，便整个人泡进去。

感受着温暖的水流包裹着自己，无论是**上，还是精神上，都很是让人放松。蕾叶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适应了这样市民一般的生活了呢。嘛……不过自己毕竟不是那些个主角，可以战天战地战一切，明明身处一个社会分工明确的社会之中，却不需要依靠任何外界补给就可以好好地生活下去。精神放松之下，蕾叶胡思乱想着。

不知道星璇她们什么时候能够来接自己呢？是明天？还是明年？或者等到自己肉身死亡，仅余一丝残魂徘徊在这个世界很久很久之后？

将脑后梳成一根麻绳一般的麻花辫解开，左右轻轻晃了晃脑袋，怅怅的丝逐渐在宽大的浴桶中逐渐散开。轻轻用手拨弄着飘荡在水面的丝，这原本应该是银白色的秀美丝如今却呈现出营养不良的草黄色。没办法，谁让夜歌氏族的血脉以银白色的长闻名于世呢？要想大隐隐于市，这仿佛招牌一般的色怎么都得改掉。幸好她早已学会了如何部分操控身体进行变化，只是换一个色而已，花一时间还是不难办到的。而且这样营养不良的色也可以很好的弥补颜值略高的缺，没错，就是缺，就算是在法制社会，颜值太高，却没有相应的实力来匹配，带来的也只是无尽的麻烦而已。还记得自己曾经对星璇过，只要人漂亮，穿什么都漂亮，就算是不穿……咳……（神秘代码一sr8神秘代码二hst神秘代码三书名）

将头埋在水里好一会儿，强制清醒之后，蕾叶才重新抬起头来。虽然脚下依旧源源不断地传来一丝丝温暖的热流，但上半身已经觉得水有些凉了。抬起一只手，一朵跳跃的火苗很快便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这是魔法，这也不是魔法。

第一次真正接触到魔法，还是在由格雷斯旧部组成的反抗军根据地里的时候。

当时被救下的蕾叶似乎忘记了一，基米里克既然拥有着仅用四年时间就能将公国经济恢复到战前水平的手腕，难道会短视到任由她这个前领主唯一血脉轻易被人给劫走？

当夜，根据地便受到了公**队的偷袭，也是这晚，蕾叶第一次见识到魔法，以及魔法运用到战争中的破坏之力。仅仅是一个陨石术，落脚的村子直接狂躁的冲击波吹得七零八落，一切有可能组织起来的成建制反抗能力，都被这一颗陨石给彻底摧毁掉了，现场一众反抗军们陷入到了组织混乱当中。

四周黑暗的林中，一颗颗跃动着火焰的火球从黑暗中凭空出现，炽热的火舌燃烧着前进道路上它所能舔舐到的一切。

早已感知到偷袭部队的她，在袭击之前便已悄然远离了村子。在远处的山岗上，蕾叶远远地看完这一场魔幻世界单方面的屠杀行动。看了看天上那依旧四四方方的月亮，她默默地朝着山林深处而去。

这是一个荒诞的世界，竟然会有魔法与神祗的存在。将手中的火苗放入水中，看着它在水里依旧顽强地燃烧，即使不再对外释放光子，依旧源源不断地辐射着自己的热力。所以，这又是一个科学的世界，因为一切都可以用科学这门宗教学科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