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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章因祸得福(第2页)

我们现在接着朱靳艮话题继续讲下去。他一路奔跑,吓得屁滚尿流一点都不假。不但吓得将自己挑在肩膀上的杀猪工具全部扔掉,在和黑煞神打成一团的时候,自己衬衫都被撕掉。也有可能是他自己在地上连滚带爬,衣服被树木花草连划带勾,撕成拖一片挂一片,他都不晓得。”

“啊哟,你先甭说朱靳艮这个人到家了没有。我现在想知道的是,那黑煞神会不会将他的杀猪工具拿走了啊?”李俊芳对着囿于亮直摆手,他毫无顾忌地打断囿于亮的话。梓桐尹急忙转过脸意欲当着囿于亮的面,对李俊芳呼他两巴掌房才解恨的样子。被囿于亮看到,急忙对着她使眼色。

梓桐尹这才转怒为喜:“来来来,老公,我们俩一起敬小队长一杯。喝酒吗,就说酒话。说错了,也没什么关系。畅所欲言,那才叫个痛快淋漓。这个人到什么地方也怕受拘束,人长的不咋样,规矩那倒不少。骚礼那么多,给人窒息的感觉。来我们家做客,没那么大花花肠子。该吃吃,该喝喝,来来来,不要光顾喝酒,多吃菜啊!”

她是对着囿于亮说出一通话,可把囿于亮吓得不轻,他急梓桐尹摇摇头。

梓桐尹终于明白了,身边还有自己的老公。急忙调转话题:“老公,你说我说得对不对。来我家做客,一定要开开心地来,更要开开心地走。”说话间她撒娇地推一推李俊芳的肩膀,一双眼却始终对着囿于亮不停地暗送秋波。”

囿于亮对梓桐尹的表现,那叫个无可挑剔。

心里想,凭我囿于亮的魅力,那梓桐尹佩服的五体投地。今儿个不是我阻拦,梓桐尹能当着他男人面,对自己献殷勤。呵呵,说到这里笔者只能呵呵来安慰自己。因为,那囿于亮他不知道的事情远不止这些。他都不知道他老婆潘美琴,在小队长囿于亮不在家时,是怎么对待李俊芳。

估计,囿于亮知道之后,能把潘美琴给祸害了。

举个例子:潘美辰将李俊芳送给他们家的烟酒,都以送给她娘家为借口,原封不动地还给了李俊芳。三十七岁了,她还怀孕生了个姑娘,今年都十一岁了。这不,刚好是李俊芳他们家来马家荡承包鱼塘蟹池的12个年头。也就是说,李俊芳在来到马家荡的第二年,潘美琴就和李俊芳情投意合。

算了算了,这件事放着以后再说。我们还是回到李俊芳问那朱靳艮的杀猪工具的事。到了第二天天亮,经过乱坟场的人,见着坟茔场捡到被朱靳艮扔在乱坟场的杀猪刀,不过那被折弯的杀猪刀刀刃上都是缺口。

挑大桶的扁担,从中间断成两截。杀猪挎毛用的大水桶,变成一堆木板,七零八落撒落在坟茔场周围。朱靳艮和那黑烟一阵拼搏,因体力不支被打倒在地。他印象中只记住一条,那把拎在手里的杀猪刀始终在自己的身体周围乱舞。

尽管他倒在地上打滚自卫,一双眼像似被一层黑纱蒙住一般,直到挣脱那股来自坟茔里的黑烟柱一般的东西。

清醒时,眼前的那黑烟柱当着他的面,飘飘然回到坟茔堆里。

夜,仿佛又恢复到平静。朱靳艮脑子“嗡”的一声,好像明白什么。惊骇之余,他将手里的杀猪刀猛地扔向黑色烟柱消失的坟茔堆,大喊一声:“魔鬼,我杀死你!”声嘶力竭之后,那黑色烟柱“嘭”的一声从坟茔堆里钻出来。

朱靳艮一看,杀猪刀已经被他扔出去。

眼见得赤手空拳,六神无主。手无寸铁的他知道黑烟柱不是一般的鬼神,而是人们从古到今传说的那种恶鬼黑煞神。想到这里,朱靳艮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赶快逃离乱坟场,要不然她会死在这里。用不用着其它恶鬼,就一柱黑烟黑煞神足够将他碎尸万段。

刚才之所以没死,很有可能是因为自己手里的杀猪刀在起作用。

坐以待毙的他想到死,朱靳艮后悔莫及,自己还年轻,大业未成,还有好多事没有做。虽然自己步入屠户行当,没什么才,至少,不至于生活困难。在小朱庄,自己的生活收入靠杀猪的费用补贴,比起其他人说什么也在一般以上。

想到这里,来自求生的本能一下子得到挥。

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赶快逃。再不逃走,黑煞神再一次从坟茔里钻出来,自己定将小命不保。至于,是否逃得了逃不了,交给命运来安排。逃不出去,命该如此。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煞腿就往家的方向没命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喊大叫:“救命,救命啊!”

试图有人家听到他喊声,出手相救。

还有一种想法,是想利用喊叫声给自己壮胆的同时,能否唬住黑煞神前来追逃,也是朱靳艮当时的想法。一溜烟跑到家门口,已经过去将近二十分钟,他不间断地奔跑加喊叫,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嗓子眼只能出哼唧唧像似呼噜声,实质上他这一会已经是人们常说的嗓子冒青烟,喊不出来了。

知道是自己家门口,一双手搭住自己家大门,却连拍打的力气都没有。

一双手随着自己慢慢地昏死过去,从大门上慢慢地滑落。只要朱靳艮夜不归宿,他老婆总是坐在床上等候他回来敲门。睡着了,一旦被敲门声惊醒,她再也睡不着了。倒不是不放心朱靳艮这个人,两个人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而是自己的习惯逼得她不得不等朱靳艮回来。

朱靳艮回来了,甭管他是出去干什么,哪怕是和人看牌打麻将,她不问是由,比朱靳艮还要快地进入梦乡。安然入睡,睡得踏实心安。朱靳艮的奄奄一息呼呼声,似曾惊动坐在床上刷手机的梅如玉。

她反穿罗衣倒拔鞋,急忙跑到儿子睡觉的西房间“咚咚咚”地一阵敲:“儿子,朱小勇,朱小勇,快起床。刚才我好像听到外边有动静。莫非,是小偷偷东西来了。”在农村,每年过年过节都有小偷光顾。

大偷,屋前屋后养的猪牛羊;小偷,鸡鸭鹅马兔他们都要。

儿子朱小勇听了妈妈说抓小偷,活脱脱遗传朱靳艮那股杀猪劲,猛地窜下床:“哦,妈妈,我来了!”话音刚落,来不及穿鞋子直奔大门口。“呼啦”一下打开门,只见的摪在门上的朱靳艮“噗通”一声顺着大门朝里开而顺势在门槛上里一半外一半。

“啊哟,妈妈,怎么会是我爸爸呀!”

儿子的惊叫声吓得梅如玉急忙低头查看:“我的天啦,怎么会是你爸爸?”

她急忙伸手去扶,却现怎么也扶不起来朱靳艮。

失去知觉的朱靳艮活脱脱像个死人,单凭梅如玉一个人根本扶不起来他。她调换姿势,还是扶不起来。想凭一己之力一双手插在朱靳艮的腋下,才觉朱靳艮牛高马大,自己根本就抱不动。直到这一刻,她才想起儿子朱小勇。

“儿子,你来抬你爸爸的脚,妈妈抱住他肩膀。”朱小勇看着妈妈吃力,急忙对她说:“妈妈,我来抱住爸爸,你只需抬他一双脚便可。”娘俩像朱靳艮平时抬死猪一样地将他抬到床上。娘俩烧热水的烧热水,脱衣服的脱衣服,忙活约莫十多分钟,才将朱靳艮安安静静地躺下。

用手试一试爸爸的鼻息,朱小勇感觉爸爸呼吸还属于正常人。

只是怎么呼唤都醒不来,儿子心慌了:“妈妈,爸爸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叫他都醒不来。”像泥人一般的朱靳艮,从耳朵里鼻孔里,嘴里塞满的都是泥巴。你说他身上衣服除了泥巴还是泥巴,头丝里都是灰蒙蒙的,却没现一点落水的痕迹。

梅如玉端走洗得脏兮兮的污水,重新给朱靳艮用毛巾给洗头洗脚。

听了儿子朱小勇的话,她用一只手试着推一推朱靳艮的头:“喂,喂喂,孩子他爸,你醒醒,快醒醒。深更半夜,你可不要吓唬我跟儿子啊!快醒醒,快醒醒,跟我们说说到底生什么了。”怎么叫都叫不醒,梅如玉心里有些茫然。

她也叫不醒朱靳艮,想不出是什么原因所致,茫然地抬起头问儿子:“朱小勇,快跟妈妈说你爸爸这是怎么啦!”朱小勇回忆第一眼见到爸爸朱靳艮的经过,从头到脚布满灰尘,嘴里,耳朵里,头丝子里,无处不在的泥土,沾满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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