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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他不敢。”她说道，紧握住拳头。

  &1dquo;如果他有头脑的话就不会。”印格兰姆低声说，与她保持距离。

  &1dquo;你家里有白兰地吗?”

  这种转变突如其来，令他不得不花点时间思考。&1dquo;是——的，”他谨慎地低声说着，担心若问她干嘛要问，会再挨她一拳。他怀疑四年来的愤怒与挫折全都借着刚才那一拳泄了，他真希望她找哈丁当练拳的活靶，而不是他。

  &1dquo;能否借我一些?”

  &1dquo;当然。我要到查普曼之池时顺道送过来。”

  &1dquo;我可以跟你一起去，不过你要等我一下，我先去告诉我妈妈一声。我可以自己走回来。”

  &1dquo;她不会找你吗?”

  &1dquo;才一个小时，不会。止痛剂使她昏昏欲睡。”印格兰姆将吉普车停在家门旁时，柏狄躺在门前的阳光下。玛姬从来没有踏入过尼克的小屋，不过她一向很讨厌看到他花园那种井然有序的模样。园中有修剪得漂漂亮亮的水蜡树篱笆及一簇簇的绣球花和玫瑰，整齐地排列在小屋的黄石墙壁之前，花团锦簇的样子好像是在谴责不懂得园艺规划的邻居。她经常觉得纳闷，他的余暇都花在船上，哪来的时间养花莳草；而在她心情低落的时候，就会认为他很无聊，将每天的生活按表执行。

  柏狄抬起毛茸茸的头，尾巴在垫子上重重拍打着，然后悠哉地站起来伸懒腰。&1dquo;原来它是跑到这里来了，”她说，&1dquo;我常在纳闷。你花多少时间训练它，我很好奇?”

  &1dquo;不多，它很聪明。”

  &1dquo;你为什么要训练它?”

  &1dquo;因为它喜欢乱挖，我受不了我的花园到处都是坑洞。”他淡淡地说。

  &1dquo;噢，天啊，”她愧疚地说，&1dquo;抱歉。问题是它从来不甩我。”

  &1dquo;它有必要甩你吗?”

  &1dquo;它是我的狗。”她说。

  印格兰姆打开吉普车的门。&1dquo;这一点你跟它讲清楚了吗?”

  &1dquo;当然。它每天晚上回家，对吧?”

  他伸手到后座拿取一堆证物。&1dquo;我不是问谁是主人，”他告诉她，&1dquo;我是问柏狄知不知道它是一只狗。对它而言，它是你住处的老大，有饭它先吃，沙它在睡，大啖你餐盘里的食物。我敢说你睡觉时甚至会挪开身体让它睡得舒服一点，对吧?”

  她脸色绯红。&1dquo;是又怎样?我宁可让它睡我的床，也不要让以前那个骗子睡。反正，它就像我的热水袋。”

  印格兰姆笑出声来。&1dquo;你要进门，还是要我将白兰地拿出来?我保证柏狄不会让你丢脸。上次它在我的地毯上抹屁股，让我臭骂一顿之后，已经很懂得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