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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还是这么纯。

  她将手伸过去，拢住他的指节，将小太医拉到软榻上——顷刻间，帐幔摇动，压着四角的珠串响起伶仃的微鸣。

  董灵鹫环着他的腰，困倦地埋在他肩膀上，低低道：&1dquo;这么早，就是为了在皇帝来之前，进哀家的寝宫?”

  郑玉衡心虚地点头。

  &1dquo;那陪我睡一会儿吧。”董灵鹫道。

  她的手缓缓上移，路过他的肩膀，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耳朵——郑玉衡一害羞耳朵就会烫，此刻也有点热。

  董灵鹫忍不住笑了笑，在他身上闻到一股很清冽、微微泛凉的气味，像是流过山石的清泉，沁着冷意，又绕着连绵不绝的柔。

  她轻问：&1dquo;怎么不跟昨日似的恭敬，这衣裳&he11ip;&he11ip;”

  她这才注意到，郑玉衡换了件衣服，虽然还很简单素净，但胸口往上的几颗细扣没有系紧，而是虚掩着的，若是不动它，自然严丝合缝、一丝不苟，但她的手抚着对方的耳垂，不免蹭乱了领口。

  这领子就被蹭开，向边缘分去，露出冷玉一般的肌肤、清瘦料峭的锁骨。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气息微促：&1dquo;娘娘&he11ip;&he11ip;”

  她的手被放到了锁骨的边缘上，郑玉衡的掌心覆盖住她的手背，难耐地低声道：&1dquo;对您，还要那么收敛、那么敬畏吗?”

  作者有话说：

  小皇帝：休想勾搭我妈!

  气得小郑早起摸黑□□（x）

  第39章

  郑玉衡觉得自己在疯。

  但他真的要被憋得疯了，就算娘娘现在立时打他一巴掌也好，他必得这么做，不然会被小皇帝逼到受不了的。

  董灵鹫倒没有打他，反而在他锁骨上轻点了几下，教导道：&1dquo;倒不知你在慈宁宫这么些时日，还真的学会自荐枕席了。”

  郑玉衡又羞又愧，眼眸湿润，情态甚为堪怜。

  董灵鹫道：&1dquo;哀家不舍得怪你，只是太困了，乖，闭上眼。”

  郑玉衡凝视着她，迟迟地合上双眼，让太后娘娘抱着自己，也试探地回抱着她，让董灵鹫能睡得更安稳些。

  那股烧上头的火一下去，郑玉衡立即意识到自己方才嘴上说着让她睡，却还是打搅了娘娘休息，便有些自觉无理取闹，一边反思，一边想着到底怎么办才能让娘娘亲自己。

  软红香帐，小炉煦暖，檐外风正响。

  郑玉衡陷在她的气息当中，原本撑着精神，可很快又在那股安宁温柔当中犯了点困，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不知到了什么时候，门口值守的女使似乎低声交谈了几句，然后又安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