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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熟悉的十字路口，自动贩卖机前空空荡荡，他松了一口气，刚想转身离开，就听到有穿着清凉的年轻女性在小声讨论什么。

“刚刚那个人真奇怪……”

“很帅呀……”

“一口气买完了便利店里所有的小豆汤和波子汽水诶，然后直接开瓶喝……这么渴还是喝矿泉水比较好吧？”

“这样真的没事吗？”

“唔，但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点不敢接近……”

原研二：“……”

他来不及多想，拔腿就跑。

熟悉的便利店里，落地窗前的吧台桌边站着的果然是上希。黑色短的年轻人身边放着四个空掉的波子汽水瓶，他的脚边是三只塑料袋，里面满满当当地放着罐装小豆汤和瓶装波子汽水。

年轻人没在意门口的动静。他还在仰着头大口大口地喝第五瓶汽水。原注意到他看上去格外苍白疲倦，眼睑红肿，眼底还有浓重的黑眼圈。

日本人大多习惯忽视旁人的奇怪举动，但还是有一两个人站在他背后小声交谈，柜台边的店员也时不时紧张地向那边看一眼。

这个状态。

没有直接蹲路口确实不错，但相比1月份甚至敢把小诸伏领到他们面前的那个上希

原研二听到自己在叹气。他走过去，弯腰拎起地上的三只袋子还挺沉的然后问上：“走吗？”

上希：“……”

他好像才注意到原研二的存在。困惑了一会儿之后，他张口打了个嗝然后单音节回答：“……哦。”

*

他们最后停在涩谷内的一处公园内。

三只袋子被放在长椅上，上也被原按在长椅上。前者从后者出现后就一直把目光停在他身上，好像看一眼少一眼一样。

原研二深吸了一口气：“我也不问你这是受到什么刺激了。你现在无论在做什么能停下来吗？”

上偏过头，扯开一个有些奇怪的微笑。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原警官。我只是最近熬夜了几天，所以有点精神不济。”

他和那个cIa探员耗了6o多个小时。

最后他问到了想要的名字送给了琴酒，那个cIa也失血过多死在审讯室里了。

他和没事一样在基地洗了个澡回去安全屋，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熬夜写代码，写了一半因为太困睡过去，又被噩梦惊醒。反反复复几次后，他看了眼手表，搭电车来了涩谷。

原研二头痛：“上君我知道你是想保护我们，但我好歹也从警察学校毕业的现役警察，你不需要这样”

连这样正式的称呼都叫出来了。

上希的大脑还不太清醒。他熬夜过，但是这次差不多快一周没睡觉换成上辈子大概会猝死的程度只能说这辈子的他果然还没到死的时候。

“我真的”

原研二用手贴了一下他的额头：“你在烧。”

上：“……”

哦，怪不得他总感觉整个人有点冷，脑袋又热得难受。

他这会儿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只努力积聚那点残存的理智，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熬夜的问题。不是什么大事。”

“两个选择。”原研二说，“我给小阵平打个电话，我们两个可以联手把你绑架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