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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伊感觉意犹未尽，这似乎比营养液和虫族食物都要好吃。

  然后她将目光放回雄虫身上，想了想，极为不熟练地放出弯曲的纯白线条，缠绕在雄虫身上。

  这是瑞伊鲜少使用的、用于治愈的力量。

  瑞伊并不确定这是否有效，她的伤难以治愈，用在自己身上的作用并不大。

  出乎意料的是，雄虫脸上的裂痕居然迅消退，像是败北的逃兵。当只占据雄虫脸部三分之一时，瑞伊迅反应过来，果断断开白线。

  应该够他多活上几天。瑞伊不确定地想。

  这是她作为交换食物的回馈，但瑞伊本心并不想拯救雄虫的生命，而且小小的支管价值似乎并未高到一条命的地步。

  雄虫似乎已经昏迷过去，褪去大半裂痕的脸庞，终于露出原本的俊美感，浅青色的丝凌乱垂在胸膛前，正常的右眼眼角微微泛红，安详沉睡的模样，像是精致易碎的笼中物。

  瑞伊不感兴地离开视线，没有再关注雄虫，随手将废弃支管塞进自己口袋，她要离开这个被陌生虫族入侵的地方。

  残余缠绕在雄虫身上的白线，则缓慢分化为绿色藤蔓，开出几朵纯白美丽的蔷薇。

  像是漫不经心的恩赐，唯一留下的踪迹。

  第9章

  “瑞伊。”乌拉尔委屈地说，“我差点找不到你了。”

  瑞伊敷衍地应了一声，丝毫没有关心乌拉尔心理健康的打算，想了想怀疑地问：“你应该没有惊动这里的虫族？”

  “没有。”乌拉尔露出一个微笑，得意地说，“他们完全没看到我。对了对了，这是找来的营养液，好像是他们免费分配的。”

  大概是想到瑞伊不喜欢打草惊蛇的强盗行为，乌拉尔非常努力克制自己疯狂想要搜刮食物的念头。

  瑞伊借过其中一支营养液，慢悠悠喝完，继续趴在扶手台边远望呆，他们现在在另一处小高台。

  微风徐徐，带着隐约的销烟味。

  乌拉尔安静陪伴在一边，偷偷触摸了一下瑞伊随风飘动的丝。

  蜻蜓点水般的触碰。

  瑞伊懒得理会他的小动作。

  放眼望去成片的钢铁废墟，静止在原地的机甲，和在天边浮空的巨大星航。

  “瑞伊，你想要这个吗？”乌拉尔顺着瑞伊的视线看去，她一直盯着星航出神。

  “还好。”瑞伊回过神来，不咸不淡地回答，“只是觉得有它的话，行动会方便很多。”

  她当初因为没有移动手段，不得不一直停留在废弃星。生物的力量哪怕再强大，也不具备时空跃迁的非自然能力。

  乌拉尔若有所思。

  “你从哪里来的？”瑞伊忽然问，“在我们遇见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