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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曉源徹底沒招了。失戀加半失業,他除了回家躺著,沒有別的選擇。
他打了輛出租剛到小區門口,門崗的物業看見他了忙跟他揮手。
任曉源拖著行李箱,沒什麼好氣:「怎麼了?」
「前陣子你不在家,有人過來找過你。連著來了好幾天吧。」說著,物業舉起手裡的訪客登記表,黑秋秋的一整排登記記錄。
「誰啊?」任曉源沒看清上面寫的名字。
「高個兒,戴個細黑框眼鏡。」
嘖。任曉源聽完轉頭就想走。
「對了,早上我們巡邏,你家門口有個快遞盒子一直沒拿進去。你記得拿啊!」
任曉源糊弄地點了點頭。
等他走到家門口,邊上確實放著一個快遞盒子。不起眼,小小一個。
他拿起來一看,紙盒子上寫著寄件地址:x大附一院收發室。寄件人:鄭。
任曉源打開入戶門後,一腳把盒子踢進玄關角落裡,沒有拆開。估計是自己落在他家什麼東西給寄回來了。
任曉源沒什麼胃口,進門就橫到了沙發上。他打開手機,視頻軟體跳出來一條推送。
他爹的。那條乘客拍攝的機艙吵架視頻點讚已經過了萬。
任曉源把手機丟到一旁,用雙手捂住自己的眼皮,長長地喘了一口氣。
他決定當回縮頭烏龜,回到臥室就準備蒙頭大睡。
但是不知道怎麼了,任曉源總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太對勁。不知道是白日尚未平復的怒火作祟,還是身體確實燥熱,總之感覺整個人都不太對勁。
而這種感覺驅使他腦袋裡產生的唯一一個念頭是:想做。
嗡——
手機又響了。
任曉源從被子裡伸出一隻手來,閉著眼睛祈禱不是領導來秋後算帳。
打開一看,已經斷聯好多天的頭像跳到了列表最前面。
「你還好嗎?」對面大概也看到了那條被瘋傳的視頻。
任曉源握著手機,身體有些僵直。他琢磨了半天,自己該怎麼回復。
總不能舔著個臉跟鄭循說:你好前夫哥,我現在不太好,我想做。很瘋狂的那種。
這太不要臉了。不是他的作風。
他把手機放到一旁,決定給自己找點事做,省得自己滿腦子奇怪廢料。
比如,整理下還沒拆開的行李箱。
這次航程他從免稅店買了不少東西回來,進口的沐浴露、香水什麼的,難得自己有了獨處的時間,這個家裡家徒四壁也不像樣。
零零碎碎的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他拉開行李箱的夾層,裡面卻還塞著兩件外套。
任曉源一回想,大約是提分手的那天他從鄭循家裡收拾衣服時塞進去的。
他抽出那兩件外套,卻咚地掉出來一個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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