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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说完,却被一声有些耳熟的声音打断了,楚然顿了顿还特意想了一下这是谁的声音。
“楚然,我最恶心你这种样子了……这种站在高处说话的样子真是讨厌至极。”白容这时候似乎也忘记了自己肩膀上的伤痛,恶狠狠的抬起头来看着楚然,眼中混杂这嫉妒憎恶的情绪一览无余,“凭什么你总是这样居高临下,对了,你哥哥也是这样,毫不在意地践踏着……!呃!”
“说够了吧?”楚然的表情在一开始变动了一下,然后又重新恢复了平静,其实说是平静倒不如说是麻木,他现在的情绪看上去平静,但其实已经进入了一个相当危险的状态。他伸出脚踩在白容肩膀的伤口上,口中的话一字一句的非常清晰,“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你,我当初还想着怎么才能偿还你给我施加的那些陷害,可惜自从你被赶出唐家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我又有太多比你重要得多的事情,所以也就这么搁下了。”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跑到这边来的,不过既然是你的话,就算是需要保护的对象也没有必要留着了。”楚然低垂的视线中像是有什么不知名的东西觉醒了,在队伍里捣乱,真实身份是白容,再加上导致阿隐受伤,就算是杀掉会降低10的属性,楚然也不会让这个隐患活着——谁知道他还会不会弄出什么新花样。楚然顺手抽出了背后的轻剑:“反正不管怎样,如果在这里杀了你的话,现实世界那边也会死掉的吧?”
“哈哈哈哈哈——”白容突然笑了起来,笑容配上脸上的伤疤和身上的血迹格外扭曲。
楚然皱了皱眉,厌恶地吐出两个字来,扬手举剑——
“噗嗤”声响起来了,是那种皮肉被切割开的声音,明显只有一刀但是却连绵不断。同样连绵不断的,还有白容歇斯底里的喊叫声。这叫喊也只持续了一会儿就微弱下去,白容的眼睛睁得很大,似乎要从眼眶中掉出来一样。
唐无隐已经醒来了,他站在白容身后,手上的短刃从白容后颈刺入,然后顺着脊椎一路往下将皮肉从正中央剖开。这样被切开的人不会立即死去,但是却会承受最大的痛苦。
“阿隐?你感觉怎么样”楚然没有去看在地面上挣扎着,从脊椎伤口中流出大量血液的白容,而是走到唐无隐面前抬头看他。那一瞬间像是错觉一样,楚然看到唐无隐漆黑的眼底,突然漫上来一种妖异的红光。
就像是楚然曾经看到过的,唐无隐手上那枚墨玉戒指上的血纹一样,从黑色深处浮上来的血红,有种冰冷血腥到极致的寒光。
楚然几乎是下意识的低头去看唐无隐戴着戒指的手,但是唐无隐却突然像感觉到了什么一样,手中的短刃被他扔到了一边,指间染满了红色的血液什么都看不出来。
然后他突然伸手抱住了楚然,身体不可思议地有一丝颤抖。
“怎么了?”楚然愣了一下,也伸手回抱住了他,轻抚着他的脊背好像是在对待一只受了伤的大型野兽。
“没事。”唐无隐说这句话的时候很轻,轻到似乎声音已经不受他自己控制了一样。还没等楚然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他又突然放开了双手,往后退了一步,冷静地看着楚然:“快走吧,时间……来不及了。”
楚然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回到队伍的最前方,收拢了队伍继续往前行进。所以他没能看到,那几块已经全部被血纹所侵蚀的墨玉碎片,被唐无隐踩在脚下,碾成了碎末。
也没有多去想,唐无隐那句话其实指的并不是任务的时间。
副本碎裂
“报告队长!那几个家伙带着一队幸存者过来了。”被派出去盯梢的士兵急匆匆地跑回来向阿尔伯特汇报,看上去有些兴奋。是的,因为他几乎是全程目睹了那四个人清扫掉几乎整个中心商业区的丧尸,并且现在还从情况不明的建筑中带回来一队幸存者。这个消息对于长期为了商业区这片地区清理问题而烦恼的人类来说,无疑是振奋人心的,无论做出这件事的人是谁。
“幸存者?”阿尔伯特从避风的墙角下站起来,朝着防御工事之下的商业区看过去,果然看见了正在往这边移动的队伍。队伍前列的那个年轻人看起来年纪不大,衣服虽然是阿尔伯特不能理解的风格,但是看上去十分华美。他身形比混血的阿尔伯特几乎小了一圈,显得有些清瘦,却背着一双剑,其中一把重剑的体积几乎与他本身差不多。阿尔伯特挑了挑眉毛,遇见这样的异能者,他有种异常的兴奋感。
“是的,两个女性七个男性,看上去都是普通人。我们要把他们接上来吗?”
“等等,先让我看看他们到底是从哪来的,要是安全区里混进了奇怪的人就不好了……”阿尔伯特扛起自己的宽剑边走边说,但是还没等他话音落下,也没等他走到防御工事的边缘,身边就突然扇动起一阵劲风,地面上的灰尘都因此盘旋起来形成一道小型旋风。
巨大的阴影覆盖在了头顶上,阿尔伯特下意识的抬头,看见的是犹如不化冰川一样的羽毛和利爪。那只被称作“凤凰”的大鸟正在他头顶盘旋,然后慢慢扇动着翅膀缓缓降落下来,形成的气流把阿尔伯特逼得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停下来。
“你是安全区的人吧?那我把这群幸存者交给你了。”楚然没直接说话,因为他可不想再多几个直接接触者,这句话是他找了张纸条写上字递过去的。
等到气流平缓下来,阿尔伯特睁开眼看见的就是这个身形清瘦的年轻人站在自己面前发问。他站在那里,面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但是仿佛天生眼眸中就带着光一样,让人觉得阳光又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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