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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他没提别的什么吗?”沈彦脸上的怀疑丝毫不掩饰,“哪有老板给下属送见面礼,而且见面礼还是枚戒指的?”
“别的事情他还真没提,至于为什么见面礼是戒指……大概是他的个人爱好?”楚然耸耸肩膀,表示不太在意。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叶尘的爱好还真是独特啊……沈彦眼看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暂时信了楚然的说辞,反正也没真的出什么事情,见面礼收下就收下吧,毕竟是投资人,也不好驳叶尘的面子:“算了,戒指你先收着。注意点别丢了或者弄坏,到时候要是他有什么进一步举动,大不了东西还给他就是了。”
“嗯,我知道了,肯定会注意的。”楚然暗自低头去看那枚戒指,心里想,就算我想让它丢,那也得这戒指能取下来才行啊,刚刚唐无隐那么用力都没能把它弄下来,楚然深刻怀疑这戒指是直接长在自己手上了,而且还是永远都弄不掉的那种——毕竟之前自己也从指间挤出了不少血来,这戒指吸收了血液,也应该算是认主了。
刚这么想着,楚然忽然发现手上的戒指突然不见了!不,不对,楚然赶紧伸手去摸,依然在指间触碰到了那个冰冷的圆环状物体,但是眼睛却看不见它了?但是下一刻,似乎是随着楚然心意的变化,这戒指又像是从来没有消失过那样,安安静静地戴在楚然的指间,没有任何变化。
楚然松了一口气,还好沈彦刚才已经转过身去,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异状。
接下来的时间里,楚然才真的是感受到了什么叫马不停蹄,因为之前包括事故和换演员在内的一大堆事情在内,剧组已经落下了不少进度,而外景地的租借时间又是提前订好的,时间一到还有其他剧组要入驻,所以整个剧组都不得不加快了进度,每天简直是分秒必争地在赶进度。像唐无隐这种自然是毫无压力,连寒暮也是一脸轻松的样子,楚然算是基本可以抗下这样强度,只是苦了那些工作人员。
说起工作人员,之前楚然和蒋瑞坠崖的事情也已经查出来了。是负责检查道具安全的一个工作人员出了问题,因为他不能控制到时候是谁要用哪根绳索,所以在当天的每一根绳索上都动了手脚,这才导致楚然和蒋瑞两个人都出了意外。一个普通的剧组工作人员自然不可能平白无故和楚然有这么大的仇,就连陈导也料定这背后是有人指使。开始的时候这个工作人员是无论如何都不肯讲出是谁,不过有唐无隐在场,把他单独拎到另外的房间里用了点特殊手段,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不过没过一会儿他就难以忍受那种闻所未闻的逼供,直接说出了指使者——大概以他的等级也见不到真正的指使者,所以只能说出给他下指令的人和唐家有关系。
和唐家有关系还和楚然仇怨的,肯定就是白容了,和楚然之前猜测的一样。如果事情的原因是这样的话,那么蒋瑞这次受伤还真是受了他的牵连,不过既然是白容在背后指使的,蒋瑞这伤受得还不算不明不白,真不知道要是蒋瑞知道他是被自己一心想要护着的后辈摆了一道的话,会有什么样的表情。但是就算现在去告诉蒋瑞,他大概也不会相信……所以还是算了吧。
忙了十多天,最后总算是将《天劫》上部的前半部分基本完成了,至于后面的戏份就不需要太多的外景,倒是需要宏伟的建筑物,所以拍摄场地会挪到另一个影视基地。不过那都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陈导特意在本次外景结束后给剧组所有人员准了三天假期,短了怕大家休息不好长了怕大家状态散漫,所以不长不短定了三天。
坐了六七个小时车才回到家里的楚然,整个人都不好了,进门根本就等不及上楼,直接往沙发上一趴开始装死。趴了一会儿还是感觉不太舒服,楚然就随便翻了个身,不过他显然忘记了这不是他房间那张大床,可以任由他滚来滚去,这一翻身险些直接一头栽下沙发。还算是楚然反应快,伸手撑住地面把自己撑回了沙发上,接着他挪了几次脑袋的位置,却还是觉得昏昏沉沉一点都不舒服,于是撇了撇嘴喊道:“阿隐,我头晕……”
唐无隐进门脱下外套挂好,然后换了一双拖鞋——楚然家里的东西他已经相当熟悉了,而且所有生活用品家里都有他一份。看着楚然在沙发上坐卧不安的样子,唐无隐眼底渗透出一丝笑意,然后卷起衬衫的袖口朝楚然走过去。楚然看到唐无隐过来,很自觉地撑起上半身给他让出了位子,等唐无隐坐下来之后,自然而然地把头枕在了他的腿上。从动作的熟练程度和两人的默契程度来看,这十几天里“练习”的次数应该是不少。
唐无隐的手指是微凉的,在太阳穴上用力均匀的打着圈,很快就将那种让楚然难受无比的眩晕感渐渐驱散。楚然已经闭上了眼睛,十分惬意的享受着唐无隐指腹传来的一点凉意,过了一会儿却又忍不住睁眼去看唐无隐的表情。
其实就算不看楚然也知道唐无隐那张脸上八成是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不过他还是忍不住想去看,注视了一会儿之后他甚至有些坏心眼地伸手用指尖去轻轻描摹唐无隐那近乎完美的五官轮廓,唐无隐没有躲开的意思,也就任由他胡来。
指尖扫过眉骨和眼眶,偶尔被唐无隐眨眼时的睫毛扫到,有些细微的痒意,等摸到唇角的时候,唐无隐突然偏了一下脸庞,将那根不安分的手指轻轻咬住了。
口腔中潮湿又温暖的感觉让楚然感觉指尖都快融化了,当唐无隐舌尖故意舔过指腹的时候,楚然突然像触电似的收回了手,脸上有些微微的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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