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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吴姥姥，是，出差了半个月呢。”

  “成，快上去吧。”奶奶看了一眼身旁的靖少宁，挥挥手。

  叶溪打开后备箱还没拿袋子，便看见靖少宁的手已经伸过来了，“这楼里没电梯，你这小身板还是留着还钱吧。”

  叶溪翻了个白眼：“还没借钱就想着别人还钱。”

  靖少宁跟着她爬楼梯，一直爬到4层，每一层有7.8户人家，上了4层后往左拐了个弯才在一间房门口停下，叶溪在包里窸窸窣窣地摸出钥匙，对准锁扣啪嗒扭了几下，房门打开。

  她站定，拉开房门：“请进。”

  靖少宁踏入房门：“要不要换鞋？”屋子里灰蒙蒙的，能感觉到一股灰尘扑面而来。他没等到回复，一脚踏进去，这屋子想必换不换鞋也没那么重要了。

  叶溪跟着进去，咳嗽了几下解释：“看来得彻底打扫一遍了。”

  靖少宁转了几圈，这间房子很小，大概只有3o来平，没有客厅，进屋旁边是卫生间，再往前是厨房，客厅和卧室是一体的，摆着只能坐两个人的沙，旁边是一个双开门衣柜，而沙前面是一张小小的书桌，书桌上放着一些本子和几本书，他看了一眼那些书，名字叫《读库》；再往前就是一张双人床和一个小小的阳台，阳台上还晾着衣服，阳光照在屋子里，瞬间涌起了一股热气。

  叶溪打开空调，又从衣柜里摸出一条毯子，铺在沙上，招呼站着的靖少宁：“你先坐这。”说完就进了厨房。

  靖少宁看了一眼，便没有客气，随手在书桌上摸过一本书，坐下来翻看，翻了几页，上面整齐地记录着每日的花费，收入支出，还钱多少......等等，好像拿错了，他合上本子，不好意思地看了眼厨房，厨房里传来烧水的声音。

  他把本子放回到书桌上，书桌上一张照片吸引了他的目光：那是一张父女的合照。不过，看着照片里面的样子貌似是叶溪小时候的照片，他拿起照片，没留意到叶溪走出厨房的声音。

  “那是我爸爸。”叶溪看了一眼说道。

  靖少宁回头，看见叶溪手里拿着水杯，走回沙坐下来，“你小时候比现在可爱多了。”

  叶溪没接他的茬，把水杯推到他面前：“考察的怎么样？”

  “还可以吧，这次你得认认真真写张借条。”

  “上次那张借钱我也是认真写的。”叶溪回应，走到书桌前，便开始动，写到一半时回头问正在慢悠悠喝水的靖少宁，“是借2o万吧？”

  靖少宁没好气地撇她一眼：“嫌多可以少。”

  叶溪听完又低头写字，没几分钟就写完了，她撕下来递给靖少宁，“检查检查？”

  靖少宁接过来，扫了一眼，便收起来，又看见叶溪递过来一张纸，“这是在医院时你写的那些。”是在医院没折叠床时写的一些协议，这次靖少宁拿过来瞅了两眼就撕了，扔在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