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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的回答似乎并不能让産妇家人满意,贺兰月看了一眼坐在病床上一直沉默不语的産妇,想要多说两句安慰话,但病床周围围了一圈産妇家人亲戚,并未给她一个靠近的机会,反而是産妇的丈夫跟在贺兰月身边很细致的询问産后问题。
贺兰月的注意力被拉回来,仔细的听産妇丈夫的问题。
直到晚上下班前,贺兰月再次经过病房前,她犹豫了下,站在病房门口往里看了一眼,病床上産妇安静的躺着,看上去睡着了。
贺兰月收回目光,给喻星洲发消息。
喻星洲说要加班,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字t,贺兰月悻悻的收回邀请的话,坐上车打算回家休息了。
回到家吃完饭,贺兰月把自己遇到的那个病人跟贺兰雪提了一嘴,贺兰雪听完说要贺兰月对这样的病人要多一点耐心和温柔。
毕竟在医生司空见惯的事情,对于病人来说却可能是人生第一次或者人生唯一一次的事情。
但第二天贺兰月上班时,那个病人已经离开医院了。
这段时间因为贺兰月医院里事情多,她也没和喻星洲见过几次面,总是在网络上聊天,对方态度仍旧一如既往的好,但这种好也让贺兰月有点束手无策。
好不容易再次赶上贺兰月能休息,前一晚约喻星洲,喻星洲说有事情,贺兰月无事做只好约着发小聚一聚,再次抒发下这段时间上班积累的压力。
玩了一天的网球,潜水,晚上去约好的地方吃饭。
刚到地方,是个中餐馆,还没进包间,正在穿过大厅,路过一个没有关门的包间,贺兰月一眼看见里头坐着的人。
喻星洲似乎感觉有点无聊的坐在那,但仍旧耐着性子,长长睫毛垂下来被灯光照的白绒绒。
包间里不知道谈论些什麽,吵闹嘈杂,热闹是热闹,但喻星洲单独一个人坐在那,在贺兰月眼里看着跟被人欺负了一样。
她掏出手机给人发消息,身后纪宁凑上来,一手勾着她的肩膀:“走啊。”
“等会。”
纪宁一低头看见喻星洲的名字,贼贼的笑了一声,松开手。
“在做什麽?”贺兰月问。
“吃饭。”喻星洲回答的一板一眼。
“是不是很无聊?”
“还好。”
“还好为什麽打哈欠?”
喻星洲按在屏幕上的手指头一顿,一擡头,隔着门缝,人群,远远看见站在大厅的贺兰月,因为是在她的休息时间,贺兰月穿的没有日常上班时那样正经,也不知道她今天去哪玩了,头发扎了个小揪,灯光照在脸上,她閑散又明媚的沖他晃了下手。
高中那会,其实俩人距离很近,近到在一栋楼里,但不同楼层,有一回是午休还是什麽事情,喻星洲已经忘了,自己一个人正在楼下走,忽然听到她在楼上喊:“纪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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