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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要戴帽子呢!
没了毡帽做遮挡,那秃头男脑瓜顶凉飕飕的,风吹在头皮上刀刮一样疼,想到前一秒的确有柄刀贴着自己头皮飞过,他脸都白了。
樊长玉收起脸上片刻的错愣,恢复一脸凶相问:“谁指使你们到溢香楼门前来闹事的?”
秃头男边上一贼眉鼠眼的人冷嘲热讽道:“没人指使咱们,溢香楼的东西吃死了人,还不准人讨个公道么?把我们绑来这里,还想杀了我们继续堵住所有人的嘴不成?这溢香楼哪里是酒楼,分明是杀人越货的黑店!”
樊长玉听这贼眉鼠眼的东西叭叭个不停就烦得慌,简直是跟郭屠户是一类的恶心玩意儿!
她抡起墙边的木棒槌冲着他脑门子就狠敲了三下,清脆的“邦邦”声果然悦耳多了。
那人显然被打懵了。
樊长玉恶狠狠道:“让你说话了吗?”
其他被绑的泼皮咽了咽口水,艰难挪动身体,不动声色离那人远了些,尽量瑟缩着身体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那男子还想继续搬弄口舌,瞧见樊长玉手中那根棒槌,脑门还跟劈开似的钝痛着,他悻悻把嘴闭上了。
樊长玉冷哼:“你这条舌头留着也无用,来人,拉下去,舌头剁碎了喂狗!”
溢香楼的伙计先是面面相觑,随即立马上前两人,拖着被五花大绑的泼皮去了后边院子里。
紧跟着传来磨刀霍霍声,再然后是刀重重砍在案板上的声音,以及那人的惨叫声,片刻后那惨叫声也没了,只剩唔唔声。
被绑在院子里的几个泼皮吓得面如土色。
樊长玉在椅子上也险些坐不住了,她只是按照话本子里写那样,装腔作势吓唬这群人,溢香楼的伙计该不会没领会到她的意思,真把人舌头给割了吧?
不消片刻,一个伙计就端着个盆子过来了,盘子上放着一小截条血淋淋的舌头,对樊长玉道:“那厮挣扎得厉害,咱们没能拔出他整根舌头,只砍下了这一节。”
泼皮们看到那血肉模糊的一团就已经吓得差点尿裤子了,那里还敢多看,樊长玉经常杀猪,倒是一眼认出那是一小截猪舌,都不怎么新鲜了,沾了不知是鸡血还是鸭血,放在盘子里倒是能唬人。
她松了口气,心说这溢香楼的伙计倒也怪机灵的,维持着一脸凶相道:“牵条狗来,喂给狗吃!”
立即有伙计牵了一条狼狗前来,把那盘子里的猪舌一扔出去,狼狗立马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几个泼皮看在眼里,止不住地干呕,吓到失禁的也有。
樊长玉觉着都把人吓成这样了,大概能问出真话来了,虎着脸继续问那光头:“说,谁指使你们来溢香楼闹事的?若有一句假话,们的舌头也割去喂狗!”
光头干呕得眼泪都出来了,连声道:“我说!我说!是何师爷身边的小厮找我们来的。”
听到这个答案,樊长玉不由得愣了愣。
怎么又跟何师爷那个搅屎棍有关?
她喝道:“你说谎!”
光头被绑着也不住地给她磕头:“姑奶奶,小的真没说谎,真是师爷身边的小厮找的我们!”
樊长玉说:“何师爷跟溢香楼无冤无仇,何故要指使你们这么做?”
光头痛哭流涕:“这我们也不知啊!”
其他几个泼皮也都哭得惨兮兮指认何师爷。
“放了他们吧。”月洞门处传来一道女声。
樊长玉抬眼一看,发现是俞浅浅,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掌柜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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