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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掉冰渣子了！”

  白汉旗叹了口气，眼睛一直往门口望。

  白洛因瞅了瞅地面，冰碴子把鞋都盖了一层霜。他一直没进屋，在院子里忙乎这，忙乎那，其实一直在感受外面的温度，怕万一真的冷了上来，他在屋里不知道。

  白汉旗说完这句话，白洛因终于抬起脚回了屋。

  过了十分钟的样子，白洛因yīn着脸冲出了大门口。

  顾海还在那站着呢，站得倍儿jīng神，和军人站岗一样。

  白洛因呼哧呼哧吐了几口冷气，怒道：&1dquo;进来吧！”

  顾海起初没反应，后来翘起一边的嘴角乐了，乐得坏透了，乐得嘴边的冰碴子都化了。

  白洛因进了屋，顺手递给顾海一个热水袋。

  顾海把手放在热水袋里面捂了捂，故意凑到白洛因跟前，挑着眉问道：&1dquo;真热乎啊！啥时候cha上电的？我怎么都没瞧见啊？！”

  &1dquo;你用不用，不用拿来！”白洛因伸手去拽。

  顾海去阻拦白洛因的时候，感觉到他的手比自己的还凉。

  &1dquo;你的手怎么也这么凉？”顾海脸上的笑容有些走样儿。

  白洛因抽出自己的手，没好气地说：&1dquo;你丫在外面站着，我爸一直给我脸色看，我好意思在屋里待着么？”

  顾海心里既感动又有些过意不去，他用热水袋把自己的手捂暖了，又把白洛因的手拽过来给他暖着，白洛因有些抗拒，顾海就是不撒手，一双大手包裹着另一双大手，偶尔还用嘴哈着气，虽然有些别扭，却也说不出的温暖。

  晚上睡觉前，白洛因在屋子里泡脚，顾海一直没进来。白洛因把脚洗完了，走到外边一看，顾海正在厨房里，不知道忙乎什么呢。

  &1dquo;叔，熬到这会儿差不多了吧？”

  &1dquo;嗯，成了，端下来吧。”

  顾海盛了一碗姜汤，小心翼翼地端着往外走，看到白洛因站在院子里，忍不住埋怨了一句，&1dquo;你怎么出来了？快进去！外边多冷啊！”

  白洛因看着顾海碗里的姜汤，动了动嘴唇，却没说出什么。

  &1dquo;尝尝，味道怎么样？”顾海问。

  白洛因喝了两大口，&1dquo;有点儿辣。”

  &1dquo;越辣越能驱寒，再喝两口。”

  &1dquo;你不喝啊？”白洛因看了顾海一眼。

  顾海宠溺地笑着，&1dquo;我等你喝完了再喝。”

  两个人都喝了一大碗姜汤，正准备睡觉，顾海突然看到白洛因的脚腕上一片淤青。他呼吸一滞，不由分说地拉过白洛因的这条腿，问：&1dquo;怎么弄的？”

  &1dquo;你说怎么弄的？白天某个人犯驴，给我踢的。”

  顾海一阵懊恼，他记得自己没使这么大劲儿啊！怎么给踢成这样了？手指头轻轻地摩挲着，心里一阵阵翻腾，白洛因自己弄疼了是一码事，他把白洛因给弄疼了又是另一码事，下午那嚣张的气焰全都覆灭了，空剩下自责和心疼。

  &1dquo;疼么？”顾海问。

  白洛因伺机报复，&1dquo;废话，你自己磕一下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