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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怒意冲冲的是他，现在无法面对的也是他，当着所有朋友的面，他只能低声道，“对不起——”

  他相当于默认了彼此之间的情感，不过是背德的刺激。

  “我能亲吻你，也能亲吻别的男人，所以别再想我了，我也不会想你的，郑基石，就这样吧。”

  擦掉眼泪的女人转身离开，裙摆如同蝴蝶飞扬，郑基石看着眼前的黑色蝴蝶就这样离自己远去，他试图伸手去触碰，却只来得及摸到裙摆一角，然后只剩下安静。

  看着她的背影，郑基石却忍不住露出苦涩的笑容，他在想，怎么办啊，现在就在想念了。

  想念她刚刚那故作倔强的模样，想念每一次夜里纠缠时湿润的眼眸，想念温柔善良却爱上了错的人的她。

  所以不要再想念，真的太难了。

  包厢里没人说话，刚刚闹剧的角色之一权革也沉默着。

  他们都很清楚，真杏的吻没有爱意。

  都只是工具罢了。

  其他人看着安静的郑基石和权革，敏锐地闭嘴不语，默默的排队出去，以免被殃及。

  -

  李政宰隔着很远就看到了真杏，她毫无形象的坐在路边的台阶上，黑被风吹乱，似乎失神的在想着什么，那张漂亮的脸上写满了忧郁，有一种强烈的易碎感，仿佛水晶，一触即碎，满地透明残渣。

  夜间风很大，李政宰下车以后脱下了外套，走到真杏面前的时候，第一件事是蹲下身用外套罩好她，帮她抵御冷风，然后才坐在她身旁。

  他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就这样陪着她。

  “一切很顺利，河正宇最近因为电影焦头烂额。”李政宰道。

  真杏应了一声，一副不感兴的模样，明明是她让李政宰给河正宇的电影找点麻烦，此刻却仿佛漠不关心事情的后续展。

  李政宰也陷入了沉默，忽然之间，他听到真杏问，“你觉得爱情是什么样？”

  这问题来得太突然了，也不像是真杏会提出的问题，李政宰转头看向她，却现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很忧伤，原本不想回答的李政宰最终还是回复了，“也许是让人想要停止漂泊的魔法吧。”

  “但魔法也会到期，是吗？”

  李政宰知道她了解自己的情史，便笑了笑，有些苦涩的意味，“会到期。”

  “追求刺激和鲜感的人没办法永远爱一个人吧，就算因为魔法短暂停留，在魔法失效的那一秒，还是会忍不住奔赴其他人的怀抱，流连不同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