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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没有多做思考。
珙桐直接靠近了一步,半搂着的姿态,伸出自己的手轻轻盖在了半夏的手背上,为她捂起了耳朵。
珙桐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半夏的身子先是剧烈一颤,可紧跟着似乎就恢复了镇定,变得踏实。
半夏察觉出了身后的人,感受着那熟悉的温度,突然就不怕了。
“谢谢。”
也不管珙桐听没听清,小声呢喃。
她睁开了眼睛,自幼时被炸伤起,第一次又直望向了正燃着的鞭炮。
她的脸上染着嫣红,眼眸看着红彤彤的鞭炮出神...
“这鞭炮不少钱,这烟酒,这瓜果也要不少钱,老何家是下血本了!”
“这算什么,等他们家这个窑投入使用,钱还不大把大把的来。”
“嘿,也不一定。”
“虽然白设计师是给了他家这么好一个条件,可要是何彪不争气也没折。”
“对,如果这样,可还是干不成!”
“哈哈,那可就白瞎白设计师的功夫,白瞎这些烟酒,白瞎这好几千响的鞭炮了...”
鞭炮声一直响了数分钟才终于停下。
围着的村民们又开嗓子议论了,有盼好的,当然也少不了盼坏的,人之常情罢了。
很多户人家太羡慕何彪的这个机遇了,心里酸,自然就渴望看着笑话
。
“何彪。”
珙桐松开捂着半夏耳朵的手,带笑向何彪喊道“准备的怎么样了?”
“快给大家伙,露一手!”
珙桐没注意到,在他离开半夏的刹那,半夏好看的眉毛不经意的皱着,觉得心里一空。
“珙桐大哥,您敲好嘞!”
何彪知道珙桐这是让他好好扬眉吐气呢,也不谦虚,眼睛有神,应声道。
话音落下,他小跑回堂屋里,跟着再出来的时候就是捧着一老木箱。
在满地的鞭炮屑中清出一块空地,支开马札,跟着坐下。
打开木箱,是制陶的工具,如辘轳,陶车,提前准备的泥土等等...
何彪的动作顿时吸引了所有围观人的注意,不管嘴巴在说着些什么样的风凉话,可暗地里却都悄悄凝神。
只见何彪缓缓吐出一口气,神情变得肃穆,跟着拉开了架势。
在准备的器皿里放上泥,倒入水。
双手或拍或打,有节奏的拍打声响起。
“呵,这小子有两下子嘛。”
珙桐一见,嘴巴咧开,满意道。
见到半夏不解的眼神,他解释道“制陶分为和泥、拉坯、晾干、上釉、码窑、烧制六道工序。”
“何彪这是在进行第一步,和泥。”
“当然这泥可不是谁和的都行,里边有讲究。”
“用水把泥和匀还不成,得直到粘土绵、软、稠、韧...”
“缺一点都不行,都会影响最后成品的质量。”
珙桐不单是在为半夏讲解,也是在讲给村民们听。
只见珙桐顿了顿,随即继续道“你听这拍打泥土的声音,是不是很有韵律,很有节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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