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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秒后，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出现，才彻底打破包厢内混乱的局面：&1dquo;经某市民来录像举报，王皓涉嫌□□，请跟我们走一趟。”

  王总面色一白，&1dquo;这、这警察同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警察严肃道：&1dquo;谁是王皓？”

  王皓鼻青脸肿，含糊不清道：&1dquo;我没有，爸，我不想坐牢呀。”

  最后王皓被警察带走，王总连连给人打了几个电话，冷哼一声，摔门离去。

  6开耀只觉得老脸都丢尽了，恍然想到什么，质问道：&1dquo;怪不得这么轻易就答应来吃这个饭，原来你是别有用心。你老实交代，背后搞鬼的人是不是你？”

  6北炀神情冰冷，俊脸上也挂了彩，平添几分不羁落拓。

  6开耀怒不可遏，火气再压制不住，扬起手臂，巴掌就落了下去，中气十足地一声：&1dquo;胡闹！”

  6北炀趔趄了一下，在6开耀下一个巴掌落下来之前，半空截住了。

  少年的力气已经不似当初，强劲地足以反抗。

  他清俊的侧脸瞬间红肿，五官透着浓烈的冷漠，仿佛面前的人不是他的父亲，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他甩掉6开耀的手，尽量脊背挺直地走出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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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车的声响震动天地，刺破夜空，霓虹中只见一道黑影掠过，头盔下少年面色冷冽，舌尖顶了下疼的腮帮子，嘴角殷红的血迹已经干掉，衬得他肤色冷白。

  仿佛只有这种极致的快感，才能让他感觉自己是活着的。

  —

  日子缓慢地流淌，夜里又下一场雪。

  年底了，街道很热闹，面馆生意不错，可姜父和陈东实说什么好不容易放回假，让她去一边玩儿去，说什么也不肯让她帮忙。

  于是第二天，姜念在温暖的被窝赖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门口的树下，她堆着的雪人还在，姜念找来一条围巾给它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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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北炀站在6家别墅的铁艺大门外，呼出的冷气朦胧了他的侧脸，眼底情绪不明。

  ——今天是腊月二十九，是除夕，也是6北炀的生日。

  昨天6母打电话让他回来吃年夜饭，说做了一大桌子的菜，他爸爸也会回来，既是过年也是过生日，按照惯例，一家人怎么也得聚在一起吃顿饭的。

  好说歹说，6北炀这才站在了门外。

  家里的阿姨见了，赶紧过来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