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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芬兰是个好天气，但很遗憾，在北极圈内，似乎不是。”

  第十一章

  进了八月，赫尔辛基的气温又低了几度。

  白天卓桓和老约瑟夫去实验室对莱斯莱斯动机做磁化实验时，厂区下了一片朦朦胧胧的小雨。入夜，更有几分逼人骨髓的寒意。

  北半球的八月，该是一年中最酷暑难耐的时候。硬要说准确点，该是第二热的月份。七月大6气温达到最高峰，八月稍稍凉快些，但也不该是十几度的模样。

  “赫尔辛基，纬度6o°n，”伏城望着卓桓的眼，“事实上，它离北极圈很近。”

  只有北极圈，才能到八月还是十度的低温。

  卓桓整个人后仰着靠在转椅后背上，腰微微向后力，可调节的椅背就向后曲了15°。

  他仰视着眼前的黑年轻人，两人无声对视。

  倏地，卓桓起了身。转椅滚轮在地上出细微的摩擦声，他绕开自己宽大的办公桌，向苏飞的方向走去。绕到伏城身边时，他眼也没抬，直接从桌上乱七八糟的筒里拿了一片口香糖，塞进伏城手中。

  因为是走得很近时才塞过去的，所以并没被其他人看到，只有伏城怔怔地捏着这片口香糖。

  他转过身。

  卓桓走到苏飞的桌前，双手抱臂，嗤笑一声。

  “别躲了，脸那么大，电脑屏幕藏不住你。”

  苏飞：“操！这踏马是27寸的显示器，27寸！”我脸能有这大？

  卓桓啧了一声，手指曲起，指节在桌上敲击几下：“把2o19年12月19到2o日，北极圈内的所有气象报告全部找出来。三分钟，我要在大屏幕上看到所有信息。”

  苏飞：“……”

  芬兰还有没有未成年人保护法了！

  当着卓桓的面，娃娃脸未成年一边嘴里咒骂，一边迅地敲击键盘，从各国气象网上扒出空难当日的北极圈气象报告。两分钟后，他用力地敲下“enter”键，得意道：“搞定！”

  霎时间，密密麻麻的气象报告投影到调查总部大厅中央的大屏幕上。

  卓桓不耐烦道：“磁场参数优先，筛选出来。”

  苏飞小声嘀咕：“你刚才又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