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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她没怎么说过，只是说她曾经在外地的小舞厅唱过歌。”尼娜笑了笑，&1dquo;其实看她的样子，我就知道她以前在别的地方干过这一行，她很有经验。”

  化妆包里的东西有点脏，简东平伸展了一下手指，努力克服自己的洁癖，一一拨弄着从化妆包倒出来的各类小玩意儿，两支口红、一盒眼影、一盒腮红、一副假的眼睫毛、一个粉饼，一根化了一半的棒棒糖、一支圆珠，半包餐巾纸、一些香瓜子壳，最后是，一把钥匙，所以的东西多污迹斑斑，叫简东平下不去手，周谨可真是邋遢的人。

  &1dquo;这是哪儿的钥匙？”他问她。

  &1dquo;当然是房门钥匙喽。她平时总在化妆包里放一把房门钥匙。”

  &1dquo;钥匙可真脏啊。”他叹了一句。

  &1dquo;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嘛，你看这化妆包，肯定从来没洗过。”尼娜讪笑。

  钥匙上面油乎乎的，简东平皱了皱眉，取了张餐巾纸将其包上放了回去。

  &1dquo;她家在哪儿知道吗？”他问道。

  &1dquo;不知道，我从来没去过。”尼娜说着又给自己点了支烟，她抽烟的姿态颇为好看。

  &1dquo;你最后一次看见她是在什么时候？”简东平尽量使自己的语调不像个警察。

  &1dquo;大概是5月6日晚上。”她打了个哈欠。

  &1dquo;几点？”

  &1dquo;就是演出结束吧。我们一般每天晚上1o点收工，接着就各忙各的了。那天我们几个唱完了准备去吃夜宵，丽丽忽然说她也要一起去，她平时都一唱完就走人的，不晓得那天是哪根筋搭牢了，嘿！”尼娜一边说，一边把他面前的小账本拿过去翻了起来，她这动作令简东平心里觉得很不舒服。

  &1dquo;她看上去怎么样？”他问道，他很想把小账本拿回来，但又不想打断她的思路

  &1dquo;好像很兴奋，一直咋咋呼呼的，说自己要去旅游了，还说要回家，说她妈妈来电话了，还说什么她马上要有件喜事，我们问她是不是要结婚了？她就在那边痴笑。其它的不记得了，反正那天她很兴奋，有点兴奋过头，我们都怀疑她跟那个小白脸有什么特别的进展，要不就是小白脸向她求婚了。”尼娜一边说着话，一边漫不经心地翻翻着小账本，忽然格格笑起来，&1dquo;哇，这是你记的吗？黛安芬打折，5o元，你买给谁的？简编辑，你可真够抠的。&he11ip;&he11ip;羊毛毛线8o元。”她念起账本上的话来，&1dquo;袜子花了8o元，明天不吃饭了&he11ip;&he11ip;嘿嘿，简编辑，你可真省啊，看来你跟丽丽的关系真的很好，不然像你这样的人，怎么肯一下子付出那么多钱&he11ip;&he11ip;”

  尼娜的话里明显带着嘲讽，简东平一把夺过了小账本。

  &1dquo;对不起，这是别人的。”他尽量保持微笑，但心里却窝火得很。死女人，手真贱！谁允许你动凌戈的东西？你配吗？

  他昨晚已经把小账本从头到尾翻过一遍了，所以里面的内容他早就知道得清清楚楚，虽然如此，里面的那些语句由这个陌生女人念出来，还是叫他心里五味杂陈，他没想到，为了买那些毛线，凌戈竟然第二天不吃饭，真是个傻丫头，当初跟她算钱又不要，&1dquo;送朋友的礼物哪能算钱？”她很认真地坚持着。

  他忽然很想打个电话给她。

  &1dquo;不是你的？一定是个女人的吧。只有女人才会记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也许是他伪装得太好了，所以尼娜压根儿没注意到他的不快，她自顾自抽烟，同时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这表明她也许不能呆很久。

  &1dquo;对，是我的一个朋友。”简东平淡淡地说着，把小账本塞进口袋，他觉得让别人念账本里的内容，就等于是在当众羞辱凌戈，他觉得对不起她，但是他也明白现在不是深究这个问题的时候，于是他一转头快把自己的不快引开了。

  &1dquo;丽丽有没有特别提起过某个人或某件事？”

  &1dquo;哼！你想问什么？”尼娜好像觉得这问题挺可笑的。

  &1dquo;比如，她有没有特别提起过某个男人或女人？”

  &1dquo;不知道，没注意。”尼娜一脸茫然。

  &1dquo;她有没有提到过沈碧云，妙邻，或者苏志文这样的名字？”简东平进一步启道。

  尼娜想了一会儿，说：&1dquo;那个什么沈碧云的，好像听她提过。”

  &1dquo;沈碧云跟她的老公苏志文相差22岁，这事周刊曾经登过。”

  尼娜的眼睛一亮：&1dquo;啊！原来是那两人哪，这我知道。她的确提起过，她那时候拿了份报纸在那里看啊看的，我就凑了上去，我当时还说那男人这么英俊却找了老女人，肯定是为了那女人的钱，要是那女人是个穷光蛋，看那男人要不要她。”

  &1dquo;当时丽丽是什么反应？”

  &1dquo;她说肯定是这女人太不要脸，死缠着那男的的，否则好好的男人又怎么会跟个老女人好呢？她好像很同情那个男的。她看见帅一点的男人就容易犯花痴。”

  &1dquo;她还说了些什么？”

  &1dquo;她说那照片拍得很好，把两人的神韵都拍出来了。她说让她拍拍不出这样的。”尼娜又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说，&1dquo;帅哥，你还有什么问题就快问，我一会儿约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