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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平静,陈风并不知道每月上交1快钱意为着什么?
那个年代,一个鸡蛋大约价值8分钱,1块钱等于12个多鸡蛋,平均2天多要上交1个鸡蛋,是何等的困难。
他用捡来的废品换过吃的、喝的,从来没换过钱,在他的心中,就没有钱的概念,如同废纸。
每天只要能有吃的,喝的,再没有追求。黑皮可不能容忍,像长辈一样,教他如何去要钱,1毛不行,就5分,5分不给,就要1分。
看到几天都没有成果,黑皮露出黑煞一样的面目,扯着他的耳朵,安排陈风跟在一个大爷身边,学习要钱的技巧。
大爷不愧是老江湖,第一天,大爷起的不是很早,慢悠悠地带着陈风,也不说话、汹涌成竹的样子,直奔一些早点店门口,看到店主没有理睬,他是左抖抖破烂的衣服,右跺跺脚,看不下去的店主或客人,总会有人递上一点食物。
吃饱喝足后,大爷让陈风,脱光上衣,寒风中,直打哆嗦,一会,就是青一块紫一块,嘴唇一乌青。他怕冷,更怕黑皮的刀,不得不顺从大爷的安排。
来到一家烟酒店,大爷推开门,让陈风走在前面,靠在门口,店主看到浑身抖很厉害的小孩,出与同情,秉性善良的他,立马拿出一件厚厚的棉袄披在陈风身上。陈风说完谢谢,想保住最后的尊严,欲转身往外走,却被无动于衷的大爷挡住出口,随着抖动不停的手,瓷缸里出“咣当、咣当”的响声。
店主明白,用鄙视怀疑的眼神看着陈风,放下一张纸币,说了句“滚出去”。善良被欺骗,谁能不生气!
刚出门不远,大爷一巴掌就拍在陈风的后脑勺,大笑到:“小子,如果这样,我们就财了”。好奇的看向大爷的手,他认识,是一块钱的纸票。陈风有点懊恼,利用别人的怜悯、善良,是他妈妈兰香绝不容许的做法。
“小子,不,是小疯子,以后你就跟着我,除去保护费,钱都放我这里保管!”“不,一人一半,否则我还是一个人!”面对大爷强硬的态度。
陈风虽然人不大,但鬼点子挺多,知道自己只要听从黑皮的,大爷就不会拿他怎么样,自己才是要钱的法宝。有钱就不会挨打,这是他这几天来悟出的道理。
大爷没想到这小疯子第一天就会无法无天、不听从他的安排,抄起大手又想打他。经过学校一年的打架锻炼,他知道,只要不被大爷抱住,年迈的大爷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大爷如同蜗牛一样,恍到他面前,陈风双手拉住大手,用尽吃奶的力量,重重踩在大爷单薄的鞋上。
冻得肿起来的脚,哪能经得起这一踩,痛得大爷蹲坐在地上。“你不要打我,否则我告诉黑皮大哥,看你怕不怕?”看到大爷点点头,又继续说“你要是教我,我们就一人一半”。
大爷连说:“好、好好”,他明白,冬天不好要饭,现在饥荒严重,老家的人多数都出来逃荒。大城市的人们也都看惯不惯,早已习以为常;
还要上交恶霸的保护费,真是一天比一天难。现在有这小子当道具,来钱就快,老家老太婆的吃药钱就有着落了。
“小疯子,你过来,就按照你说的分,你过来,”陈风半信半疑,迟疑一会,善良的他不忍心了,拉起大爷的手。
“小疯子,就照你说的,不过,我们每天要多少钱,千万不能对外人说,特别是黑皮他们,说了我们就完蛋了,”大爷一而再的叮嘱到。
下午在回去的路上,两个人躲在一个旮旯处,清点所有收获,开始了第一天的分配。先关注的就是钱,共4快3毛1分钱,真是的大收获,陈风认为2块就足够了,熟食一人一半,生的陈风不要。
高兴的大爷撅起满脸胡茬的嘴,逮住陈风就是一顿狂亲,阵阵口臭味,犹如臭鸡蛋,薰得陈风是干呕狂吐。
2人彼此也慢慢熟悉,这才知道,大爷姓孙,是外省人,老家这几年又是旱又是涝,庄稼年年减产。没有办法,农忙回老家干活,不忙的时候就会出来乞讨,贴补家里,也好给家里的孙子上学,保证老婆子一年四季的痨病药。
当然,从大爷嗯嘴中,他才第一次知道,这是山河省的城市,小小的心里,默默的记住这个名称:山河省。
陈风不懂,但知道孙大爷的情绪变化,总是与每天的收获相关,以及天天唠叨老家的件件小事,老婆子的中药还有没有。听得多了,也让小小年纪的他,逐渐体会钱的重要性,多增加一份对家的思恋。
温度逐渐下降,让这群流浪人步履维艰,还好陈风他们有了之前的积蓄,也很容易地上交了保护费,继续住在温暖的二层小楼。
有几个就没有那么好运,在大雪纷飞的时候被黑皮赶出了房子,赶出这片废墟,从此不许出现在他们管辖的范围。
望着飘飘洒洒的雪花,陈风知道,自己的生日快到了,去年过生日的场景,豁然浮现在大脑中,他眼含泪珠,直视远方,朦朦胧胧中,好像闻道一股烧鸡的香味,他努力地用舌头添着嘴角,出“咧咧”的声音。
“小疯子,给老子过来!”黑皮的吼声,打断了他所的美好,他恨黑皮,又不敢作。“你们是不是要了好多钱,没跟我们说?”陈风没有说话,思索他们怎能知道。
坐在床上的大高个,对着默不作声的陈风就是一脚,“妈你个巴子,不说是吧!”跌倒在地的陈风从美好的回忆中回过神,立马就感到了全身的疼痛。
“还不说是吧?有人看到你们偷偷分钱,还不老实?老子弄死你!”说着黑皮就用手掐起陈风的脖子,双脚离地,死死按在墙上。陈风喘不过气,使劲的用脚猛蹲,他感到了窒息,嘴巴出“呜呜”的凄惨身。
“先放下小屁孩吧,去问问孙老头这个老东西”,大高个站起身对黑皮冷冷道。
陈风瘫倒在地上,面色煞白,大口大口的喘气,泪水如同暴雨,打湿了他的破棉袄。
回过神的陈风,担心起了孙大爷,不敢出响声,匍匐来到楼梯口。
只见孙大爷跪在他们面前,不停地哆嗦道“二位大爷,饶了我吧,我都交完保护费了,饶了我吧?”“把钱拿出来”,黑皮命令到。
陈风知道那钱是孙大爷给老婆子的抓药钱、救命钱,能舍得吗?不禁就暗骂起来,地痞、流氓、耍赖蛋。
可是,自己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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