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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征神色冷淡地将剩下的水递给了技术部。

  季梦眼里有一闪而过的不悦。

  地方都取过了，技术部人要走，被6征叫住了，“车里还没有采样。”

  季梦只好去开了车门。

  6征弯腰将散落在地上的泥土，装进了袋子里。

  6征：“我记得你家还有鱼苗。”

  季梦语气淡淡：“昨天撒池塘里了。”

  6征：“鱼缸呢？”

  季梦：“被我扔掉了。”

  6征：“扔哪儿了？”

  季梦笑：“警官，请问我是嫌疑人吗？你们有证据吗？”

  6征抿了下唇，瞳仁漆黑一片。

  站在一旁的云渺忽然开口：“昨天雨很大，鱼缸应该是今天早上你去市的路上丢的，玻璃鱼缸有点大，你的后备箱应该关不上，到附近的路口就可以调到监控。”

  季梦：“你女朋友倒是挺聪明，我真的挺喜欢她的。”

  6征并不打算岔开话题：“地点。”

  何思妍一行，很快找到了季梦丢掉的那个鱼缸。

  技术部对鱼缸里内外的附着物进行了采样。

  整个下午，技术部都在做各种化验。

  五个小时后，技术部的化验结果，终于出来了，水里、土壤、植物里的贡含量都微乎其微。

  那个小鱼干，存在高浓度的甲基汞。

  云渺：“汞会沿生物链富聚集，生物链越高，摄入的毒素就越大，鱼很可能只是其中一环。”

  6征：“你怀疑谁？”

  云渺：“和你一样。”

  6征：“我还没说是谁。”

  云渺：“你表现得还不够明显？”

  6征笑：“有那么明显吗？”

  李彤那边很快也出了报告，所有的村民体内都或多或少的含有汞。

  “季梦呢？”

  “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