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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页（第1页）

  瞳仁漆黑如墨。

  上瘾？

  在做刑警的他看来，并不是个好词。

  那意味着，理智的全线崩塌和犯罪的开始。

  那之后不久，他申请了个外派，出了两三个月的差……

  ＊

  天气有些热，何思妍和刘宇都不在，6征把自己的位置留给了云渺，把采样的水拿去送检。

  云渺也不客气，伏在他的办公桌上继续看书。

  6征回来时，云渺手里的书，已经看的只剩几页纸了，洁白的额头晕在光里，莫名柔软。

  他指节在桌案上轻轻扣了一瞬。

  云渺抬头看他：“是结果出来了吗？”

  6征：“嗯，水没有问题。”

  云渺扫完最后一页内容，“啪”地将手里的书合上了。

  6征用下颌点了点桌案上的书：“看完了。”

  云渺：“嗯。”

  6征：“有什么收获？”

  云渺笑起来放松了下脖子：“季梦是个理科生，数理化学得非常好，逻辑思辨能力很厉害，爱恨分明，年幼时很可能受过虐待，对男性有一定的仇恨，这些可能都和她早年丧母有关。”

  6征：“可以看到这么多？”

  云渺：“多么伟大的作家也不过是在书写他个人的片面而已。”

  6征笑：“挺有哲理。”

  云渺：“这是托尔斯泰说的。可以派人去盯着那个池塘，杀猫的人可能还会去。”

  6征抿了下唇说：“抓到他也没有用。”

  云渺：“为什么？”

  6征：“目前，国内没有一条法律是可以拘留他的，有虐猫这个词，但没有这项罪。

  如果这些是有主人的猫，他会因为毁坏他人财产获罪，但这些猫，恰恰都没有主人。”

  云渺还想说什么，6征的手机进了电话。

  来电人是李彤。

  云渺的眉头很轻地动了下。

  6征伸手在她头顶揉了下，毫不避讳地在她面前接了电话。

  “6征，我们这边有对夫妻，怀疑是有人下毒，你能来看看吗？”

  “好，就来。”6征挂了电话，看了眼云渺：“去医院？”

  云渺撇嘴：“我不太想去。”

  6征笑：“不高兴了？”

  云渺转了转手里的椅子：“对。”

  她觉得猫的那个案子没破，6征不该接的案子。

  人对比之下，就显得他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