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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句“你是不是傻”都到了嘴边，林君然又给默默吞进了肚子，然后往桌上的几个菜看了一眼，把其中两个并到一块儿，空出个盒子，再将饭盒里的饭分出去大半。

  中午白露送汤记过来时，还多了一份一次性筷子，林君然庆幸自己没扔了，从抽屉里拿出来拆开，连同饭一并递给了6烽。

  见男人愣愣地还不接过去，林君然跟小狮子似的凶巴巴地瞪他一眼：“快吃。”

  分了饭，林君然又强行拨了不少肉跟菜给6烽，6烽原本不想要，却又被林君然瞪了一眼，只能任由他分菜，最终在林君然的睨视之下，6烽沉默着拿起了筷子。

  林君然虽然挺饿，但没跟昨晚上一样对着肘子狼吞虎咽，这次吃得慢条斯理的，6烽吃完了，他饭盒里还剩下四分之一的饭。

  尽管头低着，林君然仍是能感觉得到一道视线胶着在自己身上，面上不禁一热，朝男人瞥过去一眼：“不许看我。”

  6烽讪讪地移开视线。

  气氛一时有些安静。

  刚刚那么一说，灼人的视线终于消失了，可林君然又有些不乐意了，他戳了戳饭盒里剩下的丁点儿饭，硬巴巴地说：“你就不知道说点什么？”

  “说什么？”

  “……”林君然心思一动，“笑话。”

  6烽一愣。

  “笑话会讲吗？”

  这显然把6烽难住了，看着男人锋眉微微皱起，一副苦苦思索的模样，像是真打算想个笑话讲出来，林君然撇了撇嘴：“不会讲就算了。”

  6烽明显松了口气。

  饭吃不完了，林君然不打算硬塞，直接搁在一边，这时6烽问：“你一个人加班？”

  “是啊。”

  6烽问完，又不吭声了，林君然便问：“问这个做什么，你要留下来陪我？”

  说着，林君然就抬起眼去看男人的表情，见6烽没什么反应，又问：“你看过鬼片吗？”

  6烽像是没弄懂话题为什么突然跳跃到了鬼片上，表情微微一滞，不过还是“嗯”了一声。

  “让你讲笑话你不肯讲，那我给你讲个鬼片。”

  “好……”

  林君然于是清了清嗓子：“一个夜里，十一二点，四周漆黑一片，只有一栋写字楼里出微弱的光，原来是有人在加班，小明——”

  听到“小明”二字，6烽面肌动了动，只是见林君然说得专注，又迅恢复了正常。

  “小明一个人正坐在电脑前打字，忽然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回头一看，原来是一扇窗户没关紧，风从缝隙里吹了进来。他就走了过去，刚走到窗前，隐约看到窗户外有什么东西，于是把脸贴近了去看……”

  林君然顿了顿，去看6烽的反应，见他正听得聚精会神，问：“你猜他看到了什么？”

  6烽很给面子地想了想，然后才带着试探的意思猜：“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