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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思空反问道：&1dquo;你为何要来。”

  &1dquo;你要镇北王。”封野向前一步，哑声说，&1dquo;镇北王想要什么，便得到什么，镇北王根本不会放你走。”

  燕思空凝望着封野，良久，突然嗤笑了一声。

  封野一动也未动，只是看着燕思空，明眸闪动着。

  燕思空缓步走到了封野面前，也看着他的眼睛：&1dquo;你要出尔反尔吗。”

  封野垂下了眼帘，嘴唇微微颤动着，声音突然变得轻缓：&1dquo;你要去哪里，至少，至少告诉我，你要去哪里。”

  &1dquo;告诉你，然后呢?”

  封野抬眼，直视着燕思空，神情是泫然欲泣：&1dquo;难道我连你在哪里，也不配知道吗?即便是、即便是远远看上一眼，也让你厌恶吗?”

  燕思空重重叹息，他突然伸出手，摘下了封野的帽盔。

  封野怔住了。

  燕思空将那沉重地头甲扔到了一边，一眨不眨地盯着封野的眼睛：&1dquo;你再问我一遍。”

  &1dquo;&he11ip;&he11ip;什么?”

  &1dquo;问我为何没走。”

  封野心头一震，僵硬地看着燕思空。

  &1dquo;问啊。”

  封野张了张嘴，却竟然说不出话来。

  燕思空牵着嘴角笑了一下，然后眼圈立刻就红了，他哽咽道：&1dquo;我猜，你会来找我，若走得太远，对你的伤势不利。”

  封野咬住了嘴唇，高大的身躯也跟着微微颤抖。

  燕思空抬起了手，踌躇地、谨慎地、小心翼翼地抚上了封野的脸：&1dquo;我&he11ip;&he11ip;放心不下你。哪怕这世上所有人都只认镇北王，我也记得你是封野，是称王称雄，还是阶下死囚，你在我心里都是封野，我待你如一。”

  封野不敢置信地看着燕思空，眼眶悬泪：&1dquo;你说&he11ip;&he11ip;什么&he11ip;&he11ip;空儿，你说什么?”

  燕思空露出一个似哭似笑的表情：&1dquo;封野啊，这一回，你要真的好好待我，否则&he11ip;&he11ip;”

  封野猛然一把将燕思空抱进了怀中，紧紧地抱着，眼泪决堤而下：&1dquo;空儿&he11ip;&he11ip;空儿&he11ip;&he11ip;”他等待这一刻，好似已经等了一生一世，他以为他永远也等不到了，他以为今日之后，他将彻底在痛苦的深渊中沉沦，他以为&he11ip;&he11ip;他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以至于除了唤着这个令自己疯狂的名字，竟是什么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