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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伤口上倒了一些消毒水，用浴巾压住体侧。他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不出

  叫声来。

  &1dquo;我马上去叫救护车，送你去医院，”霍尼说。

  他拉住她的膀子说：&1dquo;不！不去医院。不要警察。”他的声音更弱了。&1dquo;凯特

  在哪儿？”

  &1dquo;我不知道，”霍尼无能为力地说。她知道凯特和马洛里外出到什么地方去了，

  但究竟在哪里她并不清楚。&1dquo;我来给一个朋友挂个电话。”

  &1dquo;是佩姬吗？”他问道。

  霍尼点点头。&1dquo;是的。”凯特跟他说过我们两个人的事。

  医院整整用了1o分钟的时间才找到佩姬。

  &1dquo;你最好回家来，”霍尼说。

  &1dquo;我在值夜班，霍尼。我正在作——”

  &1dquo;凯特的弟弟在这儿。”

  &1dquo;哦，那好，告诉他——”

  &1dquo;他被枪打伤了。”

  &1dquo;他什么？”

  &1dquo;他被枪打伤了！”

  &1dquo;我马上派护理人员过来——”

  &1dquo;他说不要医院也不要警察。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1dquo;糟糕到什么地步？”

  &1dquo;非常糟糕。”

  佩姬那边短暂地沉默片刻。&1dquo;我找人来替我一下。我半个小时后就到。”

  霍尼放回话机对迈克说：&1dquo;佩姬马上就来。”

  两小时后，在回公寓的路上，凯特充满心旷神怡的快感。他开启了连她自己都

  不知道的锁在心底的激情。

  凯特一边快乐地回味着他们是如何在最后一刻智胜了那几个医生，赢回了赌注，

  一边打开公寓门，站在那里吓了一跳。佩姬和霍尼正跪在迈克身边。他躺在地板上，

  头下垫个枕头，一条大毛巾压住体侧，衣服浸透了鲜血。

  凯特进得屋来，佩姬和霍尼抬起头。

  &1dquo;迈克！我的上帝！”她冲到迈克身旁也跪下来。

  &1dquo;出什么事了？”

  &1dquo;嗨，姐。”他几乎只能出耳语声。

  &1dquo;他受了枪伤，”佩姬说。&1dquo;他正在流血。”

  &1dquo;让我送他去医院。”凯特说。

  迈克摇摇头。&1dquo;不，”他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1dquo;你是医生。你来给我治好。”

  凯特朝佩姬看过去。

  &1dquo;我尽了最大努力止血，可是子弹还在他身体里。我们在这里没有任何器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