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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眼神在燃灯、观世音、文殊和普贤等人身上，短暂停留了片刻，冷笑一声。这几人，从前也都是阐教大能，如今却也满嘴的阿弥陀佛了。而且他们截教的虬仙、灵牙仙和金光仙三位仙人，如今正是文殊、普贤和慈航的坐骑，实在是欺人太甚！

  九尾狐的眼神充满蔑视，刺的殿内有些人心底寒，不由得开口喝道：“你这小辈忒的无礼，是无人教过你何为尊长吗？”

  面对这等以辈分资历压人的，九尾狐纵然心底不耻，但为了截教的面子着想，她还是不得不收敛怒气。

  正在此时，一个略显低沉的女声在大殿内响起：“长耳，你如今倒有脸和人讲礼了。师尊他老人家待你不薄，当年亲自把六魂幡给你保管，可你是怎么做的？转身就投了元始天尊的阵营，后又转投西方教，三姓家奴做的开心吗？”

  “无当？你不是隐世不出了吗？”定光欢喜佛，也就是以前的长耳定光仙陡然一惊，忍不住惊呼道。

  “只许你们仗势欺人，不许我为截教弟子出个头吗？师尊他老人家在紫霄宫看着呢，诸位莫要太过不知廉耻！”无当圣母款步而来，身上衣着并不华丽，一眼望去就像是乡野间的村妇一般，可浑身气度却如海如渊，令人不可直视。

  九尾狐等人连忙上前见礼，她摆手示意了一下，盯着最上方的燃灯几人道：“封神一次，西游一次，西方教好大的手，尽想着把整个天下都纳入掌控之中。须知欲要使人亡，必先使其狂，你们便没有感受到自己的癫狂吗？”

  无当圣母话，其他的小佛自然没有插话的资格，最好还是多宝道人开口，试图缓和一下气氛：“阿弥陀佛，圣母严重了。”

  “多宝你莫要说话，你我从前虽有几分同门之谊，纵然你拜入西方教门下，也算是情有可原，不过是大势所趋罢了，我并不怪你。可如今你眼看着西方教的人屠杀截教弟子，却一声不吭，反而包庇纵容，就已然断了你我从前的缘分，从此便只做不识罢了。”

  多宝道人闻言，长叹一声闭上了眼睛，低声念起了佛号。

  多宝道人当年与无当圣母，同为通天教主座下弟子，同门数万年之久，情谊不可谓不深厚，可数千年过去，如今也算是形同陌路了。

  而眼见得多宝都闭口不言，其他人就更是不敢说话，无当圣母面向最上方端坐的人，说道：“如来，这次的事情，我要讨个说法。”

  而此时的如来心中也纳闷，明明是筹谋良久的事情，为何突然被人现，并且被全盘揭开。对方的动作如此迅猛，以至于他们几乎没有应对的时间，就被妖族打上门来，面临这等尴尬的境遇。

  只是西方教素来脸皮厚，从前凭借着“与我有缘”四个字，抢了旁人多少机缘宝贝，更何况今日之事还并未成功呢。故此他并不心虚，反而朗声道：“这位被断了尾巴的小友，实在可怜，我这里有颗造化丹，你拿去给它服下，管保叫它恢复如初。”

  九尾狐闻言大怒，正要出声拒绝，就被无当圣母用眼神止住了。

  她伸手接过了那枚丹药，继而又说道：“不愧是西方教，果真宝贝众多。只是这只小狐狸崽子得救了，那么因此事死去的人和妖呢？如来，难不成你要让他们此刻统统回魂？”

  如来看了眼前方一言不的鬼君，没有吭声。纵然他确实有这个能力，但是地府如今还不是西方教的地盘呢，若是大咧咧的说出来，就算是彻底和鬼君撕破脸面了。须知地藏王菩萨，如今还在地府待着，日夜传教呢。

  “我自当日夜诵经，为他们积攒功德，祝福他们有朝一日能够早登极乐世界。”

  无当圣母冷笑一声，鄙夷的道：“还是一样的不知廉耻，你们修的是哪门子的道，莫不是脸皮吧。”

  如来呵呵一笑，装作没有听懂的样子。

  无当圣母本人也不是想着，今日就与西方教斗个你死我活，毕竟双方实力差距摆在这里，现如今打是打不赢的。见到对方服软，她也不再咄咄逼人，只警告对方说话算话，为无辜丧命者祈福念经，便带着九尾狐等人离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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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6章番外——聊斋婴宁

  离开灵山脚下，九尾狐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圣母，咱们就这般算了不成？”

  “不然呢，你打得过那诸天神佛？”

  九尾狐闻言不吭声了，她要是打得过还等到今日，早就掀翻了如来的道场，打遍了罗汉菩萨了。

  “先去碧游宫一趟，”无当圣母想了想，随即又冲着鬼君等人行礼道，“今日多谢你们为妖族撑腰，他日我截教弟子必有厚报。”

  众人纷纷避开，嘴里惶恐的说道：“不敢当圣母的谢，不过是小辈们随心为之，且我们几族一向同气连声，自然应当相互守望。”

  无当圣母见此也不再多说什么，万事只待来日罢了。

  挥别了众人，她带着九尾狐去了碧游宫。碧游宫地处东海蓬莱仙岛之上，乃是当年通天教主的道场，鼎盛时候有一万多仙人在此处同修，只是自从通天教主去了紫霄宫后，就再也没有人寻得到那处所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