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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眠敏锐地从他的语气里现了什么：&1dquo;宋先生不喜欢他？”

  &1dquo;一个失败品罢了。”宋归止道：&1dquo;沉迷于快感的废物。”

  他素来和善，苏眠第一次听他用这么重的词汇形容一个人。

  &1dquo;看来他果然不是什么好人。”苏眠点头，又好奇问：&1dquo;不过，听宋先生的意思，他曾经也是只杀有罪之人，为什么现在会失去控制？”

  宋归止看着他，嘴角又带上几分笑意：&1dquo;之前让你想的问题，有答案了吗？”

  苏眠：&he11ip;&he11ip;

  他陷入沉思。

  昨天玩了一天，问题他都快忘了。

  不过宋归止这时候问他，肯定不是突然想起来，苏眠仔细思考片刻，猜测道：&1dquo;他失去控制是因为不受约束，所以应该找一个约束的办法。”

  他说的很笼统，毕竟实在是不了解。

  &1dquo;总体是对的。”宋归止鼓励地拍拍他的肩膀：&1dquo;有什么想法就大胆的说出来，我对小朋友是怎么想的很感兴。”

  说完，他继续道：&1dquo;有些人起先确实是为了惩罚罪有应得之人，可在一次次讨伐中，沉迷于剥夺他人生命的快感，最后只为了寻求乐而杀人，如果没有人控制他们，最后只会造成混乱。”

  &1dquo;剥夺生命是能带来乐的吗？”苏眠不可思议。

  &1dquo;掌控同类会让人产生自己无比强大的错觉。”宋归止简短地道，语气中含着几分嘲讽：&1dquo;尤其对于平日被看不起的人，尝过一次滋味后就再也戒不掉了。”

  苏眠垂着眼：&1dquo;因为自认为高人一等，所以可以随意杀掉其他弱小的人。”

  现实里那个红毛就是这样，他完全不把别人的性命看在眼里。

  &1dquo;你说的很对。”宋归止道：&1dquo;为了避免这种心态，才要有人控制大局。”

  &1dquo;可是控制大局的人不会失控吗？”苏眠皱起眉：&1dquo;将所有都压在一个人身上，如果出了问题，岂不是全部毁了。”

  宋归止笑了笑：&1dquo;你说得对，我最近也在思考解决办法。”

  苏眠总觉得他笑容里别有深意。

  &1dquo;走吧，出去消消食。”宋归止换了话题：&1dquo;今天天气不错，不要总待在屋子里。”

  &1dquo;好啊。”苏眠呼出一口气，把刚才沉重的话题抛之脑后，乐颠颠点头：&1dquo;我们去哪？”

  &1dquo;去外面的树林里。”宋归止笑道：&1dquo;虽然路难走些，但阳光照不到。”

  那里对苏眠来说算故地重游了，游戏第一天便是从这里穿过，还被人划伤了脖子，后半段路都是宋归止背着他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