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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晌午,四人去老孙家吃了顿泡馍,开车去李锋说的“青龙寺”去看樱花。高山拿着相机负责给两位女士拍照,李锋负责当解说、导游。吃过晚饭,李锋告别回去了,三人去饭店里的浴池洗了洗、按了按,各自回房休息。
接下来的几天,三个人到处游玩。临别的时候,李锋来送他们,悄悄跟千雪说“你托我打问的事情,我了解清楚了。你说的那个刀疤脸早几年就死了,档案里说那人是病死的,没立案。我找当时办案的人私下了解了一下,据说是跟另外一个工地上的人干仗被人打断了腿,沙场地盘也被人抢走了,没多久就不明不白死了。据说那人死得很凄惨,再不能多说了,少儿不宜,听听就好,别外传。”千雪悄声说“谢谢锋哥。”李锋说“别客气,哪天我去了大海子,还要你照应呢。”刘月说“雪儿,上车了,跟个疯子有什么好拉的。锋子,回去吧,早做打算,随时恭候。”
上了车,高山调侃地说“疯子哥,走了。”他边说边把车开出了饭店,没一会儿就出了城。千雪一直忍着,实在忍不住,扒在刘月的肩头无声地抽咽着,越哭越大声,不一会儿就放声大哭起来。刘月搂着她,拍着她的后背,无声地安慰着她。千雪哭够了悄声说“那人死了,我这是高兴啊。”刘月淡然地说“多行不义必自毙,迟早的事情。”
走在路上,望着窗外充满绿意的田野,远山上零散开放的野桃花,千雪的心情平复了,跟刘月有说有笑起来。高山一路上都没咋说话,他听刘月一鳞半爪说起过千雪的过往,隐隐约约感觉千雪过去受过欺凌“这下好了,估计欺负她的人不晓得为甚完蛋了,再不可能找她的麻烦了。”
千雪的心结解开了,干生活更加爽利,风风火火的。王强感觉到她的变化,不晓得这女人咋了“好好干生活就好,没甚好在意的。往后看情况,干得好,就叫她负责个啥。”每到夜晚一个人的时候,千雪就不由自主想起过去的种种,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时间久了,那些屈辱、苦难渐渐淡去了,留下来的画面渐渐美好起来。这次从西安回来,她的心态慢慢生了变化,所思所想也都往好处走。那个男人的面目不再像过往那样狰狞,那个无数次把自个儿从梦中惊醒、吓出一身冷汗的男人不见了。她脑子里的男人形象渐渐俊朗起来,清晰起来。她现自个儿竟然不恨那个男人了“这咋可能。那人害得自个儿生不如死,为甚能不恨他呢。就是他死了,自个儿不是也应该一天诅咒他一千遍,叫他下地狱受罪,好好消受十八层地狱的酷刑吗。”
她把心思悄悄说给刘月听,刘月耐心地给她讲了香玉的故事,叫她带上两本小说回去看“人性是复杂多变的,慢慢体会吧。你还年轻,遇上合适的,就嫁了吧。”千雪没吭声,只是搂住她亲了一口,良久才说“姐,男人的滋味我是尝够了,我找那罪受。”刘月在被窝里咯咯直笑“你才多大个人,你要相信我的医术,你痊愈了。人生苦短,及时行乐,过好每一天,开心就行。不要有啥负累,如今那人也死了,心里的阴霾慢慢会散去的。去找个好男人,过好下半辈子才是正理。”千雪又亲了她一口,紧紧地抱着她说“人海茫茫,真假难辨,哪那么容易找到个可心的。”刘月摸着她的脸说“只要打开心结,感受这个世界的美好,这个世界就是美好的。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自然会有人自动送上门来的。”两人拉着拉着就睡着了,千雪的梦里又出现了那个男人,那个叫她刻骨铭心的男人,那个叫她欲仙欲死的男人。
向阳在工地上一趴就是十多年,从小工干到大工,从大工干到工头,从工头干到老板,当然沐生跟王凌的注资功不可没。他们三人每年都要在上海聚一聚,拉拉过去一年各自生的事儿,拉拉往后又干些什么好。沐生也是干工程的,介绍了好几个工程叫向阳干,如今那个名叫北风展有限公司的工程企业,早就走出国门赚外汇去了。沐生跟向阳说“咋还不成个家呢,你看凌子家小子都上学了。我们家两小子也快上学了。”向阳喝了口酒,眼神有些迷离“我给你俩讲个故事吧。过去那十来年劳教,不仅仅是你俩来看我,还有个女子来看过我。女子不是咱镇北人,是串联的时候在西安认识的,跟我一般大。我们那会儿,隔三差五都会到西安取经,他们也常来镇北传经、送宝,我们两个团队的关系很好。一来二去,我俩就有了些不一样的情愫。大串联结束,她回了西安,高中毕业,顺利选送上了大学,毕业后成了家。两口子就在我原来干过的一个建筑公司上班,她男人有次不小心被掉下来的砖头砸到脑袋上,失手从脚手架上掉下去摔死了。她没再成家,如今就是我们公司的会计主管。”沐生恍然大悟“原来是孙丽,那个女人不错,栓整,你咋早不告诉我们一声呢。”向阳不好意思地说“她说要等娃娃考出去,出息了,再考虑这事情,我也没什么好办法。”王凌说“动乱年代奇事多,你俩二十多年才修成正果,不容易啊。成亲的时候,一定要风光大办。”向阳又不好意思地说“她说,到时候去国外转一圈就好,不办事儿。”王凌说“太遗憾了,我这个主持人当不成了。你这两天把她叫来,跟我们正式见一面吧。”向阳说“能行。”
“女人之间的感情是常人无法理解的。你听说过一个女人为一个男人去死的故事吧,古今中外很多很多。你听说过一个男人为另一个男人去死的故事吧,那更多。你听说过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去死的故事吗,凤毛麟角。可你听说过一个女人为另一个女人去死的故事吗,我不晓得是不是我孤陋寡闻,反正我没听说过。你听说过男男之间的禁忌之恋吧,严打还杀了不少。可你听说过女女之间的恋情吗,即使有,严打也不管这个,这是赤裸裸的无视跟漠视。”刘月问跟她在一个被窝里躺着的千雪。千雪想了又想好一会儿才说“姐,你说的还真是,为什么呢。”刘月煞有介事地说“因为这是一个男人主宰的世界。不管咋说,女人在这个世界上都主要是起生育繁衍的作用,无论人们承不承认都一样。人常说,老有所依,指的主要是女人要老有所依。老人们常说,吃绝户,指的也是一户人家失去了所有的男人,女人任男人摆布、欺凌、宰割。整个社会认同的是女人从属于男人,贤良淑德才正常。小时候要听父亲的话,调皮捣蛋的就是疯丫头。长大了要听丈夫的话,特立独行的就是疯婆姨。老了要听儿子的话,自做主张、自行其是就是疯女人。男人呢,小时候调皮捣蛋谁的话也不听,没人敢管,那叫聪明灵俐。长大了惹事生非啥人也不忿,没人管,那叫桀骜不驯。老了老了蛮横、粗暴见谁都看不顺眼、甚事都要管一管,还是没人管,那叫大义凛然。故事里写的女人不是成天抹泪的哭咧咧,就是哭天喊地的泼妇,就是蛇蝎心肠的毒妇。女子无才便是德,最毒妇人心吗。蛇蝎美人人人爱听爱说吗,都是蔑视女人的意思。”
千雪嘿嘿一笑说“姐,没想到你还是一个极端女权主义者。”刘月哼哼了两声不屑地说“我才不是呢,我一点儿也不极端。你看啊,就拿咱俩来说,把脸蒙上,手挽手搂着去街上走一圈,估计没一个人多看咱俩一眼。咱俩一个房间一个被窝睡觉,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非议。人们不论男女都认为很正常,说咱俩亲密无间好姐妹。可如果你遇到危险,我去拼命救你,人们无论男女都认为很不正常。不是说我高尚、勇敢、伟大,就是说我傻了吧唧疯狂,反正不正常。如果两个大男人手挽手搂着走大街上,或者住一个房间睡一个被窝,人们无论男女都绝对会非议这两男人,回头率绝对百分百。如果一个男人遇到了危险,另一个男人挺身而出,人们无论男女都觉得就应该这样,说一声真兄弟,感情似海深啊。难道仅仅是女人浅薄、外露、张扬,男人深沉、内敛、含蓄吗。我觉得在男人眼里,可能女人都是疯子。在女人眼里,男人都是傻子吧。不然男女之间,女人说得最亲密的话语往往是傻子、木头、呆子诸如此类的傻话,男人说得最亲密的话语往往过日子是甜心、宝贝、蜜糖诸如此类的疯话呢。最起码,男女之间相处,男人总希望女人由疯变傻,女人总希望男人弃傻疯。所以故事里的男人跟女人相处总在装疯卖傻,男疯女傻一场戏,不疯不傻不成戏。”
千雪咯咯乱笑“姐,我看你是真疯了,叫我摸摸,你是不是烧了,把脑子烧坏了。”女人嘿嘿一笑,没吭声“这个傻女子,不就是想给你解开心结吗。这是心理学,你不懂,开心就好。”
向阳带着孙丽在海外走了大大的一圈,他俩去了很多海,黑海、红海、地中海、珊瑚海、波罗的海、加勒比海。向阳喜欢海,孙丽也喜欢海,她儿子的名字就叫孙海波。
“那真是一段不堪回又浪漫迷人的岁月啊。”向阳不由自主又想起了过去生的事情,脑子里象过电影一样。他边走边回忆,边跟孙丽唠叨过去的事情。再多的辛酸,过去了,就都是甜蜜。
他跟着卫东第一站去的是延安。来这里朝圣的队伍一支接着一支,络绎不绝。在这儿,他第一次见到了扎小辫的孙丽,清纯可爱,笑起来象个洋娃娃。她是跟着哥哥来凑热闹的,反正现在又不上学,走哪儿吃哪儿,走哪儿住哪儿,处处有人接待,火车、汽车随便上,没人管,没人问。
在延安集会、演讲、游行,一切井然有序。所有人都是怀着一颗虔诚之心而来,没有人干什么出格的事情。离开延安,大家伙儿乘火车去了西安。火车上歌声不断,一接着一曲,大家伙儿接龙唱,不知疲倦,不知苦累。孙丽还独唱了一《听妈妈讲那过去的故事》。童声清脆嘹亮,一曲唱完,呱叽呱叽的掌声响个不停,从此,那个小女孩的身影就印入了向阳的心房。
到了西安,场面就比较混乱了。向阳观摩了几次批斗会,就体会到了什么叫狂热、燥动,什么叫冰冷、残酷。一路东去,他们进了京,去了广场,狂热而盲目的虔诚已经深入他的骨髓,深深地烙印在他的灵魂。他坚信自个儿可以为信仰去毁天灭地、移山倒海,哪怕付出他年轻的生命,毁掉他还没有开始的人生旅程。
他追随着卫红,走遍了天南地北,走遍了大江南北。他俩重走长征路,最后落脚在西安。他们又聚了,孙丽的哥哥跟卫红关系越处越好,他俩临时加入了她哥哥创建的团队,与孙丽有了更多的接触。懵懂的向阳,并不晓得他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个女娃娃。
回到镇北,不甘心的两人创建了冲锋号。作为孙丽她哥哥的外围团队。兄妹俩常相跟着来镇北给两兄弟创立的冲锋号站台坐镇,呐喊助威。打那儿起,冲锋号骨干成员经常去西安给孙丽兄妹助威、呐喊,孙丽兄妹也经常来镇北传经送宝。两个兄弟团队的联合行动,无疑比单打独斗强很多。遇上了大事儿,两边一支援,齐活儿搞定。两家的声势越造越大,成员日渐增多,可斗争也越来越激烈,从动嘴到动手、到动刀、到动枪,一步一步升级,水到渠成。
血腥残忍的暴力冲突,促使两个团队的合作更加亲密无间。不知不觉,孙丽喜欢上了向阳,向阳也喜欢上了孙丽。两人暗自在心里有了彼此的身影,梦里也有了他跟她。只是两个人年岁太小了,处在朦朦胧胧无意识的状态,还懵懵懂懂的,不晓得这就叫爱情。
文斗转成武斗,武斗转成乱斗,一场械斗莫名其妙地生了,所有人都不由自主投入了战斗。双方一接触就有了伤亡,打成了不死不休的死局。孙丽她哥哥不幸中弹身亡,卫红杀红了眼,一个人冲锋在前,孙丽跟向阳赶紧也往前冲。一人拼命,万夫莫敌,敌人崩溃了。可身后射来了莫名其妙的黑枪,卫红倒地身亡。孙丽一夜之间,失去了两位大哥,彻底崩溃了。向阳冷静地安排人手打扫完战场,组织好撒离,抱着孙丽回到了驻地。
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向阳陪着孙丽,照应她、开导她,外面生些什么,昏昏沉沉的向阳全都没听见。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两人泪流满面地抱在一起,下了长大以后一定在一起的誓言。向阳把心灰意冷的孙丽送去了西安,一个人返回了镇北。她离开了镇北这个伤心地,回到家中独自舔舐自个儿的伤痛。向阳还没彻底从冰与火的考验中清醒过来,想继续冲锋。可冲锋号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跑得只剩下小猫三两只,已经日落西山,没有重整旗鼓的可能了。听到学校复课的消息,他沉寂下来,没再参与任何活动。可有些事儿做了就是做了,你忘不了,别人也忘不了。没过多久,他听到了四人团伙粉碎的消息,他被公家人叫去反复寻问那一段不堪回的过往。公家人问他杀过人没,他说没有。一直也没有人出来指证他杀过人,咋问也没个结果。一查户口,他那会儿才十一二岁,如今还没到十八岁,镇北人平常说的都是虚岁,如今虚实的差异救了他。半年以后,他被判了十年劳教,送往了西安劳教所。孙丽来看他的时候,没说什么,只是叫他好好改造、重新做人,争取早日出来。她每个月定期来看他,给他带些吃的、穿的,跟他拉拉自个儿的事儿。
向阳出来后,去见了孙丽,孙丽告诉他“那时候,我也受到了审查。我是女孩子,又没正式加入过什么团队。再说,我可比你小,那会儿还是未成年少女。他们问不出个所以然,只好把我放回了家。无事可干,我又拾起过去的课本重新看一看,打无聊的时间,没想到还学进去了,课本成了我疗伤的良药。没想到,歪打正着,高考恢复了,我顺利考上了大学。大学毕业后,我分配到了一个建筑公司,为分房子成了家,有了孩子。没过几年安稳日子,男人又走了。等吧,等孩子离开这个家,我们就能光明正大走到一起了。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急这一时半会儿。我不急,你也不能急,功到自然成。”
那个时代的烙印太深刻了,他们的身心已经被那个狂燥混乱的时代蛀蚀得千疮百孔,看着外表依旧光鲜亮丽,时代的车轮只是轻轻地往前一推,有些人就轰然倒下了。他们就是祭祀那个时代的牺牲品而不自知,没有几个人可以涅磐重生。他们太年轻了,他们失去的不仅仅是无悔的青春,还有许多许多。可谁又该为他们负责呢,谁又能为他们负责呢,谁又会为他们负责呢。时间是个好东西,多少丑的、恶的、美的、善的,在时间面前都不值一提,时间都让他们化作尘烟,隐入时间的长河不为人知,甚至消失得无影无踪。如今世上还没有时光穿梭机,那个时代究竟生了些什么,有过怎样的传奇故事,悲凉悠长,还是荡气回肠,已没人能说得清、辩得明了。那个时代的伤害是把双刃剑,伤了别人,也伤了自己。是非曲直任由后人解读、评说,良多裨益,恩怨情仇自由过客品尝、咂摸,冷暖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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