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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推辞了一下，谁知高奶奶偷偷观望，直接进来，问他们：“你们到底在干嘛？进去洗澡。奶奶，帮你们把门带上。”

  “奶奶……”高泓来不及阻拦，门瞬间关上。

  一旁的阿姨大声八卦：“老太太，他们该不会感情有变数吧？”

  高奶奶若有所思，有些怀疑：“确实，他们每次都有些生分拘束，我得看着他们。”

  两人独处一室，还在暧昧的浴室里，高泓难为情地瞄了一眼季盛清，苦笑说：“我去看看，要是奶奶人不在，我先出去。”

  他打开门，脑袋还没探出去，与高奶奶的视线精准对上，急忙缩回来。

  季盛清打了个喷嚏，浑身颤抖，吸吸鼻子问：“奶奶在吗？”

  高泓点点头，小声说：“你洗吧，我不看。”

  换作以前，男人跟男人一起洗澡，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高泓的心在此时此刻，跳得很厉害。

  季盛清在他身后，出窸窸窣窣的脱衣声，优美的线条倒影在墙上，流畅而灵动。

  水雾氤氲，清甜的莓果气味透过水汽，萦绕周身，如一双无形的手攀附在他的身后。

  水声哗啦落在地板，细细密密地溅在他后背。空气里隐约荡着几句沉重的低哼声，季盛清的呼吸透过水雾，在他耳边无限放大。

  身子不自觉地哆嗦着、软着、酥痒着，有种别样的亢奋。他混沌的思绪跟着季盛清的呼吸，渐渐放映出一个似真似假的季盛清。

  被水打湿的肌肤会更白吧。

  高泓咽了一口气，思想斗争半天，忍不住往后偷瞄，忽地窥见季盛清那双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他连忙收回视线。

  “我什么都没看到。”

  “看到也没事。”

  季盛清幽深的目光在他翘挺的屁股流连，藏着几分晦暗不明的危险意味。修长的食指与中指对准高泓的身后，在空中虚虚比划着。

  “季盛清，好了吗？”

  “好了。”

  季盛清关闭花洒，迈向高泓旁边的架子。他们仅有一步之遥，季盛清眸光深邃，反复流连，心想要是此刻，把他压在门边该多好。

  高泓微微挪动身子，见他已经披上浴巾，急忙走去花洒下面，背对他，笑笑说：“轮到我了。”

  季盛清没转身，浴巾披在脑袋上擦拭头，睁着无邪的眼睛，端视水雾中的高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