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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懒洋洋的,似乎没什么精神。
穗穗一霎便忘了那条还在翻腾的鱼,擦了擦手就往郎君面前站,“郎君,吃芝麻糖吗?”
她把刚凝固放凉的芝麻糖倒模,用刀切成薄薄的琥珀色细条,献宝一样捧到李兆面前。
李兆捻起长条,放在嘴里慢慢嚼碎,浓烈的芝麻香占据了全部的口舌感官。
紧随其后的是淡淡的香甜。
郑叔看得心酸,明明他也算半个师傅,可是小姑娘却先把糖捧到了一个年轻俊美的小郎君面前。
所以这世道,这么看脸吗?
穗穗并没有忘了郑叔,她也捧去给郑叔尝,酥脆浓香,郑叔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穗穗看向李兆,一脸期冀,“好吃吗?郎君,”
李兆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穗穗似乎猜到了,笑弯了眼,纤长的眼睫眨呀眨的。
但是,鱼香肉丝还是要做的,鱼还是要杀的。
穗穗愁极了,她轻轻扯了扯李兆的衣袖,“郎君,我不敢。”
“嗯。”李兆靠着门,丝毫不动容。
穗穗撒了手,垂头丧气坐到了凳子上。
她为难得很,实在怕极了,忍不住又问了一遍,“郎君,你真的不来帮帮穗穗吗?”
小姑娘的嗓音软糯糯的,咬字尾调是南方特有韵味的长,李兆在京城长大,听起来便觉得太温软了些,像他那只猫在撒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