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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听见阿瑶没了动静，忙骂了一句：&1dquo;阿三你做什么?”那声音分明是中年女人的声音，她俯身凑过去，一把擦了门板上的血，又试过了阿瑶的鼻息，松了口气，&1dquo;还好，再被你掐死了你上哪儿抓人去?!你个白痴!”她瞪了眼那独眼男人。

  独眼男人骂骂咧咧的。

  马夫听见里面的动静，道：&1dquo;别吵了!到城关了!”

  那独眼男人翻身下了马车，老头迅拿布擦了把木板上的血，老太太拆下头套，挽了下头，把昏迷的阿瑶抱了起来。

  到了城关，马车停了下来。

  那守城的人揭开马车帘子，一个中年女人正抱着个红衣裳孩子温柔地哼着童谣，其余的三个小孩睡过去了，另一个老头似乎是女人的公公，打着瞌睡，手还下意识轻轻拍着一个睡着的小女孩。地上还有两堆鼓鼓囊囊的包袱，马夫用方言说道：&1dquo;一家人出来逛庙会，买这买那!大半夜，小孩吵着要回家，折腾了一路。”

  那守城人看了眼妇人怀中的孩子，然后放下了帘子，&1dquo;天黑，路上当心。”

  &1dquo;哎!好勒!”

  老实的马夫憨厚地笑笑。

  马车离开了城门，赶赴渡口，夜半时分，江面上风平浪静，一艘客船停泊在岸边。

  马车一停，船上下来两个黄衣男人，开口骂道：&1dquo;怎么这么晚?”

  那老头明显是负责联络的，他开口道，&1dquo;阿三失手掐死了一个，路上临时抓了个过来，刚好凑齐二十五个。”

  人贩子摸了下阿瑶的后脑勺，&1dquo;这死的活的?”

  &1dquo;活的活的!这丫头劲儿大着呢!”

  另一个人提醒道：&1dquo;别耽误了，天要亮了。”

  那黄衣人贩大手一挥，几个人把四个小姑娘抱上了船，船里面还有二十来个小姑娘，一瞧见有人进去立刻有人出低低的哭泣声。黄衣人贩把人扔给了手下，拍了下手阴冷道：&1dquo;这帮混子越来越糊弄了!过来看看死的活的。”他踹了脚阿瑶，&1dquo;就这个!”

  把事交代下去后，黄衣人贩揭开帘子走了出去。

  孟长青与李道玄站在渡口，孟长青的脸紧紧绷着，若是谢长留在场，一根手指都能碾死这帮人。若是谢长留在场，这条江都能一剑截断。

  船扯起风帆，嗖的一下划了出去，消失在夜里。

  水纹一下子荡开，鬼境动荡了一下，眼前的景象又变了。

  此时天已经快大亮。孟长青抬头看了眼，这鬼境越来越动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