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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才小半年,陈串串本科四年被磨灭得差不多的专业热情现在有死灰复燃的迹象,和原本同班却不熟稔的同学也因为选了同一个导师而成了朋友。
师母姓连,看着倒年轻,省社科院副教授,很有距离感的知性气质着实让她们膜拜了一阵儿,一个多学期接触下来才知道,人不可貌相,老话就是至理:做学问时连师母毫不含糊,放到平时也就是一标准的家庭妇女。
“咱们跟萧老师约的是十点吧?”
周英,陈串串的同门,大了她将近一岁,很贤良淑德的一个女生。周末,萧老师让她们去家里玩,因为都领教过师母不怎么样的厨艺,于是周英提议到walart买些半成品方便做饭。
“没错,现在过去来得及。”陈串串点头,手上的东西不少,有点勒手。
大包小包地到了导师家,敲开了门,迎出来的是笑容可掬的连永红。
“点点,还记不记得我?”前面的周英见了师母怀里的宠物狗,提着的袋子随手往地上一搁就接了过来,抱着又揉又搓。
陈串串怕狗,只能绕开,跟从书房里踱出来的人打招呼:“萧老师。”
“嗯。永红,”萧天成手里握着电话问妻子:“要不要再给乐乐打一个?”
“不用。她说了,在路上。”连永红忙着提袋子,根本顾不上在外疯玩的女儿。
“连姨,呆子给我。”萧老师身后闪出个人影,上来麻利地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拎进厨房。
陈串串愣了下,原来外国友人先到一步。好意思呢,36岁的老男人,管人家连老师叫“姨”,装嫩。
是这学期跟着她们插班学习的韩国留学生。
刚开学的时候,学工办的巩老师不知怎么想的,派从没当过学生干部的陈串串担任班长,新官上任第一件事就是分发研究生证。那天她刚发完一摞蓝色小本儿,回到寝室就接到电话——
“泥号。”是她从没听过的怪腔怪调:“是陈船船班长吗?”
“我是。”
“我是yzonghuan,汉国来的。”
哦,听说过,还以为是个年轻人,听着声音可不像:“什么事?”
“我听说烟酒生要换薛生证,留学生好象要单度办,能不能——请你绑忙。”
当然。“你的名字具体怎么写?”她手头名单上可没有。
“印,大印的印;宗,祖宗的宗;焕,焕然的焕。”
这几句倒说得标准,看来是被问过多次。当时陈串串随手抓了张纸记下:“这样吧,明天早上第二节课后,你带一张一寸照片,到逸夫楼,我在门口等你。”
“衣服?一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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