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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迪克准时到了。我和莫斯曼在他车还没停稳之前就冲他挥手，但他并不理会我们。他一直扳着脸走到我们面前，一声不吭。我给他递烟，他看看我，接了，自己给自己点上，深深吸了一口，才终于开口说话：

  &1dquo;文泽尔，你听不懂我说话么？局里有人加班?，况且，就算没人加班，大厅里也总是有人值班的。你认为我怎么带你们进去？何况这家伙?，嘿！莫斯曼，你怎么还穿着睡衣？

  今天不是愚人节，你们的玩笑开得有点大了?”

  &1dquo;汉迪克，你有带手铐么？”

  &1dquo;?有的，在我车里。问这个干什么？”

  &1dquo;那就行了。”

  我将我先前在车上告诉莫斯曼的计划向汉迪克复述了一遍。

  &1dquo;或许能行。不过?，文泽尔，我不习惯说谎的。你知道，那从来都会让我很紧张?”

  看样子，汉迪克也认为这个计划不错。我要做的，只是再给他一点信心：

  &1dquo;当然能行！你十二岁时的人生目标不是进军百老汇么？今晚只要能挥出你那天才演技的百分之一，就绝对没问题了。”

  &1dquo;好了好了。试试看吧?”

  &1dquo;嘿，班森。我说，机要室现在还有人么？”

  &1dquo;早没人了。有什么事么？这么晚了?”

  汉迪克将用手铐铐住的莫斯曼向前推了推，我也趁机出现在这位名叫班森的值班警员面前。

  &1dquo;这位是警探桑莫塞，梅尔市二局来的，刚刚才到。他们逮住了这家伙，看上去确实挺像马尼·莫拉，不是么？”

  汉迪克又将莫斯曼往前拽了一拽，莫斯曼装模作样地呻吟了一声。他那一头蓬乱的头，几乎伸到警员班森的脸上。

  &1dquo;?看起来像是吧。可那又怎样？”

  &1dquo;我们需要通过内部网上的罪犯资料取得马尼·莫拉的指纹，以便和这个家伙的进行比较——我们前天从床上逮住他后，他就开始装哑巴了?”

  我特意使我的声音带上那么一点梅尔市口音，并且还把莫斯曼使劲往我这边一拉——他又叫了一声，那样子就好像是我将他的手腕给掰断了一样：莫斯曼真该去当个演员。

  &1dquo;明天再来不行么？”

  &1dquo;班森，已经扣押了他三天了，你知道非法拘留的定义，不是么？如果今晚还得不到指纹比照的结果，他们就得把这家伙给放了。我也觉得这人就是那个倒卖大麻的?你看看，今晚我本来不用加班的，你总不会让我白跑一趟吧。”

  &1dquo;我们抓到这个人，也费了不少劲儿?”，我在旁边补充道。

  &1dquo;?可机要室里现在没人。”

  &1dquo;没事儿，只要能进去就行了。桑莫塞警员曾在二局的机要室工作过，?熟悉这些东西。”

  汉迪克向我挤挤眼睛。

  &1dquo;没错?，我想，贵市的内部网，原理上应该和梅尔市的基本一样。没什么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