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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仲有言,但讲无妨。”
“诺。”祭足取出一张进口自齐国的“纸”,上面挤满密密麻麻的小字,颤巍巍地递呈给郑伯。
郑伯眯起眼睛,将手书凑近到面前。
“陈人爱桓公之子跃,而恶公子佗...”
...
即便没有郑国的助力,公子跃也有自己登上君位的信心。因此郑军出兵干涉,协助公子跃,并不会得到公子跃的感激。
锦上添花,永远是及不上雪中送炭的情谊的。
郑军粗暴的干涉反而将会刺激起陈人对郑人的反感,这样的举动,就会给陈国赋予“势”。
用本国之力为别国增加“势”,就好比将利刃往自己的胸口上怼。
陈人在王师阵中,就如同钝刀摆在案板上,郑军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不仅可以拿捏,而且陈人的存在容易使王室产生战略误判,误认为手中还有一张陈国牌可以打打。
陈人在郑军阵中,就如同把快刀放在心脏处,是遵从郑人的指示,对抗王师,还是服从王室的命令,背刺郑国,都取决在陈国人的手里。
到时候,郑军与王师对垒,若是以陈人为友军,对其毫不设防,则陈人有无数个理由背刺郑国,到那时,郑国将不得不面临不利的局面,而且连反应的时间和空间都没有,这反应的时间与空间,便是刀处在心脏还是案板的区别。
若是郑人以陈人为敌军,严加防范,则战场上凭空多出来一支不会被歼灭,却始终能吸引住部分郑军的奇怪团体。
至于仅派少量人员进行监管,那就根本起不到什么效果,陈人该背刺时照样还是要背刺的。
更不要说天子随时可能下令,给陈人的背刺行动披上一层王命的合法外衣。
如若支持公子佗,陈军必然用心不专,即便为敌,也是拖垮盟国的累赘;如若支持公子跃,则陈人上下同欲,军心为之齐焉。军上下一心,则上令下达,如臂使指。
如此,则陈军虽不能匹敌郑人,却能绊住郑国的脚,让郑伯在天子面前狠狠地摔上一跤。
郑伯黑着脸,将祭足的手书递给众臣传看。
“祭卿所言极是。”
公子突当即转变了立场。
陈国之乱,既然已经于郑国有利,不必再去掺和,免得弄巧成拙,偷鸡反蚀了一把米。
“然而,若是王室出面,试图平定陈乱,将为之奈何?”
“王室如何平定陈乱?”祭足冷不防反问。
王室?
王室有几个钱?
先前出兵围魏,已经是债台高筑了,王室如今,还能打得起一场预算之外的仗么?
“如若真有此事,可命人驰告宋公冯及宋宰华父督,使宋人入陈,控制局势。”
“喻。寡人知之矣。”
郑伯寤生无奈地打消了伐陈的念头,只是命令开放陈郑边境,允许逃难的陈人前往郑国。
郑伯已经为他们安排好了维生的活计。
去卫军入郑的必经之路,郑国北境的宁邑加固城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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