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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映雪怒视她，倒也没有否认。

  “你别生气。”

  伏嫚试探般游到她身后，见厉映雪安安静静杵在水中，伏嫚大概猜出她的意思。

  伏嫚越凑越近，下巴凑到她后颈，其他地方她规规矩矩一点也不碰。

  先是用她的方式清理了一些血迹。

  察觉厉映雪没什么反抗的迹象，这才继续。

  目标渐渐下沉，伏嫚下意识扶住，手中的人仿佛和池水融为一体。

  空旷昏暗的洞腔里，水池漆黑。

  厉映雪目光涣散望着水面，由于没有攀附之物，她只能像颗水草一样游离在水里，而后背贴着冰凉的冲锋衣。

  她们在水里泡了许久，岩壁上方的岩石因为地形原因地潮湿而凝结成水珠，滴落在嶙峋崎岖的岩块上。

  厉映雪陷入昏迷的同时，没有察觉与她脚下隔着一寸距离的女人，在深不可测的水池底下双脚渐渐变成了一条银色蛇尾，在犹如深渊一般的水池里微微晃动。

  第26章

  许久之后。

  伏嫚松开她，舔了舔嘴角。

  目光落到厉映雪的腺体上，上面不再流血，甚至连伤口都愈合了。

  “好点了么？”

  伏嫚正要游动，忽然现自己尾巴怎么出来了，疑惑片刻，趁着厉映雪还没现悄无声息将尾巴藏好。

  厉映雪背对着她，浓睫颤了颤，嗯了一声。

  “信息素没有外溢了，你出去吧。”

  伏嫚深深看着她单薄的背，也嗯了一声，“我在外面等你。”

  伏嫚从水池上去，脚步声渐远，厉映雪回头定定望向这个女人的背影。

  她真的只是临时标记一下自己就好了么？

  没有羞辱，没有落井下石的嘲笑……

  也没有粗暴的手段……

  她好像和上辈子不太一样。

  想到上辈子，眼神瞬间冷下来，厉映雪眼里一闪而过痛苦和恨意，方才的温柔对待瞬间被她抛到脑后。

  面容冷了冷，游向岸边。

  待她穿好衣服走出去，才现伏嫚已经换了干爽的衣物在外面等自己。

  “回山洞休息一下吧。”伏嫚见她出来，提议道。

  “嗯。”

  厉映雪单肩背着包，走在前头。

  而林子里。

  树根下。

  “这、这样有没有好点？”

  唐又亦看着背靠树根坐下来的狄幼，面色僵硬，但手上却没停下。

  她实在控制不了她了，就在一刻钟前，狄幼突然挣脱掉她的手，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