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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后，是徐晚星的声音：&1dquo;乔野。”

  紧绷的，暗哑的，全然不似往日的轻快欢乐。

  乔野几乎是迫不及待打断了她：&1dquo;你在哪里？”

  徐晚星沉默不答。

  &1dquo;你去找那姓李的了吗？”他停顿了一会儿，依然没听见她的回答，似是怕她挂电话，厉声道，&1dquo;徐晚星，不管你现在想做什么，都不要冲动！”

  那头传来行车的声音，他听见司机按喇叭，也听见公交车在播报站名。

  那是从清花巷通往市中心的某一站。

  &1dquo;徐晚星，你忘记我说过什么了吗？”他死死捏着手机，说，&1dquo;你有身手，我有脑子，我说过我可以替你出主意，当你的军师——”

  &1dquo;别的事情都能过去，唯独这件不行。”徐晚星终于开口，一字一顿，&1dquo;口头侮辱，成绩碾压，他就是把我骂成狗，全世界张贴大字报损我阴我，我都可以忍。但是他碰了我爸。”

  &1dquo;徐晚星——”

  &1dquo;我一向守信用，答应过的事情都会做到。但是这次我做不到了，乔野。”

  &1dquo;还有别的解决办法——”

  &1dquo;没有了。”徐晚星说，&1dquo;报警，告家长，通报学校，就算他被开除，对我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他对我爸动了手，我他妈不原封不动还回去，我就不叫徐晚星。”

  乔野心跳一滞，&1dquo;徐晚星！”

  然而下一秒，通话结束。

  他迅回拨，可是不管拨几次，那头都没有再接通。

  她会去哪里？

  乔野握着手机，在原地站了片刻，下一秒，他回忆着通话过程中公交车报的站名。

  &he11ip;&he11ip;那是去肃德的必经之路！

  他把车一锁，扔在了麻将馆外，冲到路口去拦出租车。

  &1dquo;师傅，去肃德中学！”

  一个是坐公交车，一个是坐出租车，时间差终于得以弥补，不至于相去太远。

  乔野在肃德正门下车，抬眼就看见不远处的网吧门口已经闹了起来。

  几个二十七八岁的小青年烫着金色卷，穿着网管的统一工作服，不耐烦地把两个不良少年从网吧里拽出来，往外一扔——

  &1dquo;要闹事出来闹，别他妈在我们网吧里乱来，砸坏了东西，赔得起吗你们？”

  李奕辞踉踉跄跄往前跌了几步，回头就想跑，却被徐晚星一把扯住胳膊，用力一拽，四仰八叉倒在了马路牙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