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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要是你以前有这样的上进……”Reborn猛的闭上嘴巴，懊恼地对自己“啧”了一声，虽然已经过了三个月，但感觉就像是眨眨眼的功夫。

就像他刚从濒死昏迷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发现时间已经到了两年后，而他虚弱地不能起身。

一想到自己刚醒来那三个月，在发着烧的情况下，纲吉又要操心彭格列的事，又天天来探望照顾他，甚至，还要完成他在复健时因羞恼布置的繁重作业，Reborn如今便再也说不出自己的小弟子不够努力的话。

“行了，别逞强。要是真睡不着，就起来玩会儿游戏。”Reborn伸手拨开小弟子的头发，“之前不是说有个双人游戏叫什么分手厨房的吗，陪你玩会儿？”

纲吉眨了眨眼睛，摇摇头，“Reborn，你这样让我好不适应啊。其实，除了有点点低烧，我真的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只要……”他试探性地再次伸出手臂举在半空，用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一小段距离，“稍微给我减轻一点点的作业就好了，高中数学真的好难唉，再加上还要学西班牙语，还有马术，是有点太多了啦。其他的话，我已经习惯了的……”

“那些是你想做的吗？”Reborn伸出一只手拉过纲吉的手腕，“蠢纲，这才是你想做的事吧？”他包裹着纲吉的手放在自己的咽喉处，然后用力握紧，“已经很久没有感到过快乐了，想要那种滋味，可是无论做什么都无法获取。最近在玩游戏的时候，你会刻意避开第一人称视角，是不是击杀敌人时能感觉到一丝快感？蠢纲，你想要这样。”杀手神色平静地、坚定地收紧手，他的呼吸在瞬间滞住了，房间里只剩下了纲吉的呼吸声。

Reborn放弃了本能地抵抗，然后在突然间松开了手。

纲吉的手在那瞬间依然掐着他的脖子，手腕青筋暴起，尽管对躺着的他来说这个姿势不好发力，他仍没有收手的意思，他的一双棕瞳亮得惊人。

他抿起唇，别开头，杀手艰难地，一寸寸地低头，在那只手上落下轻柔的一吻。

纲吉像是被烫到了一半缩起了手，他蹙起了眉头，“你疯了，Reborn。”

杀手捂住喉咙咳呛了一阵，却露出一个微笑，“你、生…气……了，纲。”

“这样不好玩。Reborn，我不要这样。”纲吉撑着坐起来，“我不问你要作业了Reborn，我也不问那些了……你、别这样。我、我真的控制不住的。”他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一滴血珠从唇上落了下来。

Reborn脸色瞬间变得晦暗，他压抑着咳嗽凑上前亲了亲纲吉的唇角，舔去那粒浑圆鲜红的血珠。

验证了自己的猜想的Reborn并没感到多么高兴。如此激烈的举动，也不过是在小首领的心湖上轻轻吹起了一道涟漪。

如果是在吃下银弹之前，小首领这会儿可能已经跳起来，将自己教过的规矩仪态都抛诸脑后，摇晃着他的肩膀确认他的安好——不，一开始这种情况就不会发生，纲吉就算让自己失望，也不会伤害自己一分一毫。

以前的纲吉，可能会瞪大眼睛，用困惑不解又难过的眼神看着他，然后用柔软无声却坚定的态度对他说不。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避开了正面地回答。

——只说不愿意，身体和本能却还在贪恋。

“好。不这样了，以后都不会了。但是蠢纲，你也知道我的性格，如果不是客观条件不允许，该你履行的职责，我还是要让你自己履行的。现在之所以让你过这种生活，原因你自己也应该有所察觉才对，除了发烧，我们……还在想办法给你制定治疗方案，尝试用药物和物理手段刺激你的神经，还有，可洛尼洛、风他们……”他声音因喉咙受伤，听上去沙哑又干涩。

纲吉不自觉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湿润的唇角，然后闭上眼睛，“我知道……可是Reborn，这样，真的好吗？你还没完全恢复过来，每天都要工作到很晚，不管我什么时候醒来，你都在，而且只要我醒着，你都会停下手里的事陪我……我、我也想陪你一起。而且，你刚刚自己也说过了吧，权力架空什么的，外面肯定会有猜测……还有，我长期不露面的话……大家肯定会很为难吧。都是我不好，是我太鲁莽了，我错了，Reborn，教教我该怎么做吧。”

“操的什么心。”Reborn用手盖住纲吉的眼睛，他的手心干燥又冰凉，“蠢纲，对如今的我来说，什么都是虚的，你……才是最重要的。他们是你的守护者，应该要为你分忧。等到你不再受银色子弹桎梏的那一天，就算你哭着求我，我也不会对你心软。所以现在，尽快想办法好起来，就是你身为首领应该做的首要任务。”

纲吉在用自己微热的脸颊蹭了蹭Reborn的手，“真的……好吗……我还是感觉，好不真实啊。做梦，都没有想过会有今天。

以前，以前也有幻想过，长大了，变得帅气成熟了，大概就不会再被Reborn嫌弃我笨，不会再被骂了吧。后来，我又想，是不是我总是有这种想法，才会导致了对你情况的视而不见。

夏马尔说……说我配不上你的教导的时候，心里，很痒……现在也还记得那种很奇怪的感觉。Reborn，我不痛苦，你倒下去的时候，我真的没有感觉到痛苦，就好像我知道有这么一天那样。

在川平说让我做好觉悟的时候，我就想，代价会以什么样的形式降临呢……？我想潜意识里，我早就猜到了支付代价的是你们了，我只是……很懦弱地逃避了这件事。

夏马尔说的对，我怎么可以没有看出来，察觉到呢？那段时间，你慢慢地衰弱下去，连睡觉都变安静了……cosplay也没在搞了，还对我特别特别凶……特别暴躁，一点也不像你了。我越是不敢说话，你就越是暴躁，可是我也不敢顶嘴，也不敢问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