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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缸旁侧的落地镜中,清晰地映照出两人此刻的模样。
温水从顾维安的身上滑落,肌肉线条流畅,胳膊上青筋毕现,蕴藏着轻而易举就能将面前人按倒吃掉的力量,充满着隐忍而不发的美感。
犹在喷洒的花洒沾湿了两人的衣服。白栀的白色裙子被水打湿,贴在身上,被迫仰脸。
在顾维安即将吻上她的唇时,白栀闭眼睛,微微侧脸。
于是这个湿漉漉的吻就落在了她的唇角。
顾维安尝到她轻微的呼吸,和口红的味道。
甜的。
她的味道。
这个吻短暂而迅速,白栀不适应,想躲开,却被顾维安牢牢控制住手腕。他按住白栀的头,让她去看镜子里的情况。
“睁开眼睛看看,”顾维安低头,嗅着她脖颈间的气息,贴在耳边说,“看看你现在的模样。”
白栀不得不睁开眼睛。
从被水雾悄然侵染上的朦胧镜面中,她却清晰地看到满面红晕的自己,此刻正在顾维安的掌控中,为他那个突然的吻而心跳慌乱。
口红已经残了,白栀移开视线。
顾维安却在这时轻咬一口她的耳朵尖,提醒:“专心点。”
白栀吃痛,闷哼一声,不得已地继续去看镜子。
她从镜中影看到顾维安此刻的眼睛。
犹如丛林中觅食的猛兽,精准无误地盯上它的猎物。
“我不想这样,”白栀小声说,“听说总是很痛的,如果没有感情的话,我怕我忍受不了。”
顾维安只是轻轻笑了一下,在白栀露出的后脖颈上咬了一口,如愿感受到她的反抗后,手指慢条斯理地移到裙子后方精致的丝绸盘扣上:“那就做些不痛却又能让你快乐的事情。”
-
在白栀慢慢变得很快乐的同时,浴室中的落地镜重重地蒙上一层雾。
而亿铂酒店的地下停车场中,停着一辆悍马,车前窗的雾气也越凝越重。
余青玫正在车中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她面色冷漠,注视着车前窗的雾气。
她伸手,开了暖风,雾气浅浅散去。
浓烈的烟味和暖风混合在一起,味道着实不太好。
忽听到有人敲响车窗,余青玫落下窗子,看到顾清平。
浓郁的烟顺着打开的窗子争先恐后地往外面挤,顾清平后退几步,惊天动地地咳起来。
他忍不住皱眉:“青玫,你这是打算修仙啊?”
“关你屁事,”余青玫讽刺,“怎么,觊觎自己嫂子而不得,现在想来被我骂清醒?”
“你说什么鬼话,”顾清平冷笑,“倒是你,没看出啊,青玫,原来你好这口。”
余青玫低头叼着烟,一手拢着风,另一只手用打火机点燃:“别给我叭叭叭地制造谣言,我不过是看白栀长得像我妹子。”
她拿开烟,神情有片刻怔忡:“如果我妹妹还活着的话,现在也和她一样大了吧。”
顾清平隐约听人说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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