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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何必如此麻烦。”陈锐估算两边阳台的距离，&1dquo;一米多而已，跳过去不难。”

  &1dquo;什么难不难，这又不是平地跳远，这是七楼啊！”孙语潭觉得陈锐脑子不正常，他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仙人掌快被他搬到最后一盆，孙语潭急了，抓着他手腕往室内拽。

  靠得近了，她闻到他身上一丝淡淡的酒气。陈锐并不挣扎，任她将他按在沙上。

  &1dquo;你是不是喝酒了。”孙语潭坐在旁边，陈述事实一样问他。心中想难怪疯。

  &1dquo;喝了一点。”陈锐放松地倚在沙上，&1dquo;我没喝醉。孙语潭，你不让我过去，我今晚睡哪？”

  &1dquo;就睡这。”孙语潭拍拍沙。

  &1dquo;睡你家啊。”陈锐眼神清明地看着她，慢慢说：&1dquo;那我要睡床。”

  孙语潭一愣，她指向父母房间，&1dquo;那睡我爸妈那间？”

  &1dquo;不。”陈锐握住她竖起的手指，拉下来，放在腿上，他拇指指腹抚过她虎口，孙语潭电击似的要缩回，陈锐却握得更紧。

  他说：&1dquo;孙语潭，我要睡你那张。”

  要不是陈锐之前的举动将她吓得不轻，孙语潭不至于到现在才醒转过来。她确定自己没会错意后，耳朵慢腾腾地烧起来。

  &1dquo;可以吗？”他虽然在问，人却已朝她压了下来，她后背靠上扶手，退无可退，只好用另一只手抵住他胸膛。陈锐的脸停在她上方，不到十公分的距离，她清楚看见他眸中属于自己的倒影，看见专属她的慌张和故作镇定。

  她当然可以，可她还有一点陈年阴影。

  于是她干巴巴问了句扫兴的话，&1dquo;你&he11ip;&he11ip;你知道我是谁吗？”

  陈锐怔了怔，眼中似乎有怒气，下一瞬又笑了，他说：&1dquo;孙语潭，你是不是真当我很蠢？”

  第九章

  孙语潭好冤枉，可她也无从辩白，陈锐又问：&1dquo;你记得我们接过几次吻吗？”

  &1dquo;一次。”其实陈锐问出口，孙语潭便知道原来他全记得。可她偏要这么说，他认错人才有的第二次，她可不愿承认。

  &1dquo;你撒谎。”

  &1dquo;在我心里就只有一次。”

  &1dquo;那第二次是谁。”

  &1dquo;你说是谁就是谁。”

  &1dquo;我可以帮你温习，看你心里是不是真的只有一次。”陈锐俯身吻住她。

  她当然记得。

  第二次生在大三寒假。其实上了大学之后，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两人关系比高中更疏远，几乎不往来。那年冬天会见面，只是因为她跟着父母去拜年，陈锐又恰巧没有外出罢了。